魯迅的《少年閏土》和《我的百草園》的捕鳥方式很有趣。我和弟弟想試一試。我和弟弟商量好我們真正的意思不是獵鳥,而是驗(yàn)證文中的方法好不好用,即使有鳥進(jìn)了我們的陷阱,我們也不能傷害到它們,要把它們重新放飛,因?yàn)轼B類是人類的朋友。
傍晚時(shí)分,我們選擇了臥室西邊一片較為空曠的地方,把盆子放在那塊地上的一個(gè)大桌子上,用一枝較短的木棒支起來,棒上縛著白色的毛線,直通臥室門口,下面撒著玉米。我們?cè)谀抢镬o靜的注視著盆子,可是,過了好一會(huì)兒也沒有一絲動(dòng)靜。那景象真是:余暉西下,楊柳依依,飛鳥歸巢,人在屋前望陷阱;黃天邊,綠楊柳,緇飛鳥,可無獵物入虎穴。
我們尋思:也許是今天晚了,鳥兒們都匆忙歸巢。所以沒有收獲。待明天“重整軍隊(duì)”,再來“挑戰(zhàn)”。
第二天中午,我們頂著烈日,又來捕鳥。結(jié)果,真做了回蠢事,硬等了幾十分鐘,可一點(diǎn)兒收獲也沒有。吃完飯后,又上來捕,想到:在外面太容易被鳥發(fā)現(xiàn),豈不愚笨。不如來個(gè)“笑里藏刀”,給他們弄個(gè)“不知所措”。便到屋里,把線從地上繞過來;用竹簾把我倆折嚴(yán);把臉貼在竹簾縫上。嘿!那時(shí)連一聲鳥叫也聽不見,更休提捕到什么了。
第三天時(shí),只見一只麻雀竄將下來,直站到桌上。好似吃,好似看,又好似躲的那樣站在那里,我覺得什么對(duì)那鳥來說都不正確。我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我手掌里慢慢收回那線,隨時(shí)準(zhǔn)備拽。此刻,它離玉米和大米(我們又添了寫大米和玉米糝)是那么近,只要它吃上一口,就大功告成了,可是……它卻一抖翅膀,“撲天雕”似的直穿云霄。我們真的有些氣餒。
有時(shí),盆子倒著,有一部分沒在桌子上。我們便懷疑是鳥進(jìn)去后(我們沒拽線情況下)有挪移盆子位置,從空隙中飛出。這真是個(gè)幼稚的想法,可我們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有時(shí),我們感覺是天氣不算太冷,鳥有東西吃,不會(huì)來吃這些。
這件事在文章中那么容易,自己逮著卻難。真是陸游所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