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是人類施以暴力的一種流血的政治手段,是一團籠罩著全人類的恐怖煙云。戰(zhàn)火中,烽煙滾滾,刀光劍影,兵荒馬亂,血尸遍野。人類在歷史的延續(xù)中無休止地重蹈覆轍。
然而,人類文明與科技的飛速發(fā)展,終于將歷史推向了和平的世紀。而就在人們剛剛走出血火災難的同時,卻又無意屮邁進了又一片沼澤。誠然,戰(zhàn)爭是無情的,而這一新的災難卻遠比戰(zhàn)爭更殘酷,更恐怖。正如新加坡一位政府官員所言:“戰(zhàn)爭是一把利劍,而人的自然生態(tài)的失衡是一把鈍刀子。”
這并不是在制造危言聳聽的厥詞,也不是在嘲笑人類的文明進步,更不是在宣傳恐怖論,這是辯證法的因果關系,是主客觀的一種必然報應和結果。
生活在都市的人們早已被燈紅酒綠的繁華和車水馬龍的塵囂淹沒,根本無暇去顧及生態(tài)的平衡與否。然而,正是在人們的稍不留神中,一個悲劇日趨醞釀成熟,并且隨時可能上演。也許太多的人對諸多的“危機”已是司空見慣,不以為然;而另一些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則會惶恐不安,驚慌失措。
執(zhí)迷不悟的人們,假想由于生態(tài)的失衡,跨越時間與空間的阻隔,明天便是生態(tài)平衡完全失調以至一觸即潰的地球末日,您又作何高論與感想呢?
假如明天便是地球末日,讓我們再來撫摸一下可愛的世界。讓我們再看一看長白山的原始森林.洞庭湖的浩淼煙波,廬山的嵐霧繚繞和內蒙古草原的駿馬奔馳……讓這最后的一瞬幻作一抹永恒取代遺憾,因為這只能是我們此生屮唯一的紀念。
假如明天便是世界末日,讓我們“勇敢”地去設想一下明天的滿目瘡痍。長白山不再有一葉新綠,洞庭湖不再有一絲淸漣,廬山嵐霧早已消散.內蒙古也再沒有生靈,再沒有草原。剎那間,東海揚塵,世事變遷。所有的生命與美好的往事都隨著滄海桑田的變幻而化為一縷煙塵,彌散在宇宙中。茫茫浩宇,一顆灰色的星球孤獨地在空曠屮旋轉,唯有漫天沙塵相伴。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一種杞人憂天的假設,是一個荒誕無聊的玩笑。那么,我只能在那些一直沉迷不醒的人的耳際高呼:醒醒吧!你可知道,世界正面臨重重危機,人類正走向絕滅!一切的可怕與殘酷歸根結底正來源于生態(tài)平衡的失調。而這一悲劇的釀造恰是曾創(chuàng)造了輝煌的科技成果和文明進歩的人類!
這對于人類也許駭人聽聞,但我們必須刻不容緩地敲響警鐘:我國耕地每年以1200萬畝遞減;汽車尾氣和工業(yè)廢氣每年向空中增加排放4700萬立方米;草原沙化每年遞增600平方公里;江河湖海的污染程度迅速增加;酸雨面積逐漸擴大;連素有“圣潔處女地”之稱的喜馬拉雅山冰川也由于大氣污染而純潔度不斷下降;曾林木郁蔥的恒河平原已現(xiàn)荒漠無邊……
這是一場與戰(zhàn)爭迥然不同卻更為殘酷的災難.這是一個人類走向自我毀滅的過程。
讓我們用數(shù)學來求證一下人類對環(huán)境的依賴:一個生命的維持需要呼入氧氣,排出二氧化碳。一個7歲孩子每天平均排出3/4公斤的二氧化碳。樹木和其它植物則會吸入二氧化碳,吐出氧氣。一棵樹一年吸入約12公斤的二氧化碳,一個7歲的孩子一年所吐出的二氧化碳需23棵樹才能吸收。
地球生成1英寸的耕作層平均需要100年的時間。在美國中西部,當100年前農民剛剛幵始耕種時,耕作層大約有兩英尺厚,形成這樣的耕作層至少需2400年的時間。
當你隨手折斷一根樹枝,隨意踩壞一棵小苗時;當一家工廠明知故犯地將廢氣排入大氣,將廢水排入江海時;當人們隨心所欲地霸占耕地,恣行無忌地亂伐林木時,這難道僅僅是一種疏忽和無意嗎?這只能是人類無視環(huán)境保護的有力見證。環(huán)境污染與生態(tài)失衡已伴隨著人類的進步逐漸聚合、擴大為一團壓得人們近乎窒息的烏云。
戰(zhàn)爭,這場血與劍的災難已漸漸遠去了。即使旋風般卷來,也會在瞬間潮水般退去。而生態(tài)失衡的又一戰(zhàn)場巳展幵了鹿死誰手的殊死較量。它或者將貫穿人類歷史始終,或者將在強有力的措施面前戛然而止。地球是我們自己的家,地球上所有的生命物質與非生命物質已在主客觀的統(tǒng)一中溶為一體,息息相連。
綠葉上有生命的脈絡,甘霖中有生命的滋潤,萬籟紅塵無不存在生靈的氣息。為了生命的延續(xù).讓我們驅走這場比戰(zhàn)爭更殘酷的災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