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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的相約

雪,滿天紛飛的大雪。

風(fēng)寒入骨,雪落滿衣。在這個呵氣成冰的日子,劉十八該不該來?他沒想過,只要是白小衣的約,他就一定得來,那怕天上下刀子,他也得來。白小衣怎么樣了?他不知道。

雪,依舊一片一片地飛,飄落。

白小衣臨窗而立,俊美的臉上,透著一絲疲憊。

“終于來了。”

劉十八沒想到,他踏雪無痕的輕功,也難逃白小衣耳朵。他嘆了一聲,“能不來么。”

白小衣笑了,“不能,因?yàn)槟闶莿⑹恕?rdquo;

屋內(nèi)溫暖如春,精美的火爐上,燙著陳年的“女兒紅”。

劉十八自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好酒!”

白小衣咳了一聲笑了,“你果然還是那么好酒,所以我下了蒙汗藥!”

“這是白小衣能干的?”

“但我,已經(jīng)干了。”

“你——”劉十八臉色一變,就倒了地上。

黑石崖上,一個紅衣人背立著,那冰冷的眼里透著一股殺氣。

“你,終于來了。”

“是的,我從不爽約。”

“是你?”

“是我。”

紅衣人一陣?yán)湫Γ?ldquo;白小衣,劉十八搶了你的未婚妻,你卻要為他送死?”

“但他是我的朋友。”他一字一頓。

紅衣人一陣?yán)湫Γ?ldquo;那你的快劍,能勝過我的梅花槍了?”

“或許, 但我的要一個承諾?”

“承諾? 你有討價的本錢么?”

話音一落,紅影一閃,就舞出了無數(shù)個槍花,招招毒辣,槍槍要命。

眨眼,就過了百招。白小衣鬢角已滲出細(xì)細(xì)的汗珠。又是百招,白小衣的咳嗽就越來越重,劍,明顯地慢了。紅衣人一聲獰笑,梅花槍就刺向了白小衣的咽喉。

一切都來不及了,白小衣唯有嘆息。

血,飛濺而出,落在皚皚白雪上,猶如朵朵盛開的梅花。

“你不該救我的!”白小衣輕輕地嘆氣。

“你要死,但你得聽完這個故事。”劉十八笑著。

“有故事嗎?誰幫你解了蒙汗藥?”

“我喝了么?”劉十八哈哈大笑,但隨即眼光一閃,盯住白小衣說, “ 你,其實(shí)是一個自私的人。”

白小衣嘆了一口氣說,“你都知道了?”

劉十八點(diǎn)點(diǎn)頭,“你要我和小雪,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

“可小雪已不愛我了。”

“那是你故意冷落她,讓她遠(yuǎn)離你。”

“難道你不喜歡她么?”

“我是喜歡,但你不能奪了她愛你的權(quán)利。”

白小衣苦笑,一臉無奈。

“你的病真無藥可救了?”

“你看到了,而且還傳染。要我傳給小雪么?”

“所以你替我赴約,其實(shí)是為了送死。”

“誰讓你是我的朋友,把小雪交給你,我放心。”

劉十八唯有苦笑。

“白小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赴‘血梅花’的約么?”

“為了梅花槍譜?”

“你信嗎?”

是呀,看來梅花槍并不如你的明月彎刀?那為什么呀?白小衣迷惑地看著他。

“因?yàn)樗饝?yīng)幫我找到‘妙手神醫(yī)’。”

“那你輸了就要給他刀譜?”

劉十八笑了笑說,“不,他還要我的命,他想獨(dú)霸武林,但,我也許不會輸”。

“的確,現(xiàn)在就是他死了,就死在了你的明月彎刀。”

“這樣,武林就不再有血風(fēng)腥雨,更重要的是他不死,我的朋友就得死。”

“但我現(xiàn)在依然得死。”

“你,死不了,我也不許你死。”

白小衣糊涂了。

劉十八一聲長嘯,一馬飛奔而來,上面坐著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他就是‘妙手神醫(yī)’。”

“怎么樣?”

“三月藥,包他恢復(fù)如初,但你的刀譜?”老人說。

“劉十八,你用刀譜,我寧可死!”白小衣目光堅(jiān)定。

“你死吧,這樣小雪就知道你并不值得愛,你只是個懦夫!”

“你會告訴她?”

“我不會,但她會聽。”

這時,一個如雪蓮般美麗的姑娘,從黑石崖后走出。

“劉十八,你這個壞小子!”

“壞嗎?你也是!”豪氣沖天的大笑后,劉十八如風(fēng)一樣的走了。

三個月后,白小衣娶了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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