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郢知道,他這一生不會再愛上誰!
“好感”兩字,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帝紓琦冷笑,卻被赤郢一把捏住下巴,他湊近她,用指腹來回摩挲,煽情地沖她吹著熱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公主把交杯酒喝了,早些歇息!”
說時,倏地放開帝紓琦,提起酒壺,將桌上早就擺好的兩個杯子依次斟滿酒水,隨手遞了杯給她。
“請!”
帝紓琦接過酒杯,望著杯里那琥珀色的液體,突然覺得自己聰明了一世,竟糊涂在一時。
難怪天帝會變得如此好說話,如今看來,這是一早就設好的圈套,直等她往里鉆。
她心底不甘,握著杯子的指節(jié)不時發(fā)白。
敢算計她,她絕不會就此屈服!
“世子請!”她淺笑盈盈含地端起酒杯,與他交臂而飲。
面上她做得十分鎮(zhèn)定,幾乎讓赤郢誤以為,她已屈從命運。
喝完交杯酒,就要進入下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
這是帝紓琦最擔憂的,卻是赤郢最看重的。
見她瑟瑟身軀,急于避開,赤郢十分滿意自己帶給她的震懾。
他原本就是來征服她折磨她的不是?
帝紓琦從赤郢的表情里讀懂了“厭惡”二字。
他明明厭惡自己,卻仍娶了自己,如今卻要強迫自己做那事,看出他似乎很委屈痛苦。
帝紓琦的觀心術不是一般的高明,幾乎將赤郢的所有心思讀了去。
“過來,給本世子寬衣!”
他朝她招手,帝紓琦手指不受控制地在發(fā)抖。
她一直嬌生慣養(yǎng),都是宮娥侍伺她更衣洗漱,如今要她反過來伺候人,這比拿刀殺她都讓她覺得屈辱。
見她遲遲不動,赤郢冷笑:“連這都不愿意,公主如何與本世子共度春宵,還是說,公主有隱疾,早就不清白!”
涼薄的言語如同一盆冰水,將帝紓琦從頭澆到腳,冷得她寒顫連連。
“沒人逼你娶我!不用這般羞辱我!”
她為自己反駁,一副士可殺不辱的。抬頭望他,眸里盡是不屑。
赤郢冷笑,冷不防將她打橫抱起,直扔在榻上。
“羞辱!公主,今日可是你我大婚,本世子怎敢怠慢公主!”說時動手扯起帝紓琦的衣裳。
帝紓琦全身都繃得緊緊,不得不反抗。
論體力,她自然不如他,不過論功力就不一定。
她試著運功,只是不知為何,丹田里空空的,十成功力,居然發(fā)不出一成。
莫不是那酒水被人動了手腳?
如此一想,她心下一駭,瞪著赤郢道:“你居然如此算計我!赤郢,我不會放過你的!”
赤郢不以為然:“本世子拭目以待!”
說時直覆而上,沒有丁點前戲,直奔主題。
“生不如死”,帝紓琦算是真正體驗到這四字的痛楚。
以前聽說,夫妻行樂是如何銷魂蝕骨,如今看來全是TM的胡說八道,痛不欲生才是真的。
赤郢一次次無節(jié)制的在索取,她一次次昏厥,又一次次被他弄醒,直至她終于精力耗盡,昏睡過去。
下半夜,她忽然睡來,他已不知去向。
被窩里冷冷的,床的另一側半點溫度都沒有,仿若那人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剛才的那些瘋狂舉動不過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
紅燭尚點著,此時已燃去一大半,留下短短的半截,繼續(xù)垂淚搖曳。
屋內很靜,燭火下,能將一切看得真切,衣裳零落一地,再次見證剛才的瘋狂。
望著這些,她眸眶一澀。
知他是在有意折磨冷落她,所以半夜離去,留她一人在些。
身上的吻痕和下半身的痛楚提醒告訴她,她的清白已失,從此那人就是她夫君,她的依靠……
他去哪了?
這是成為女人后,自然而然對自己的夫君起了疑惑。
“來人!”
她心里亂成一團。
到底是大婚夜,他不能把她落下,不然往后她如何在眾人面前自處。
侍女聞聲步入殿內。
“世子妃有什么可以吩咐奴婢去做的?”那侍女恭敬地回她道。
帝紓琦瞥了眼那侍女,見她面上對自己十分恭敬,實則卻在笑話自己,被他家主子冷落。
“世子去哪了?”帝紓琦再次開口。
那侍女緩緩抬眸望她,一副欲言又止地。
“世子他……”侍女砸嘴,真不知如何開口,畢竟這種荒唐事,自家主子也是頭回做,怎就被世子妃逮個正著。
想來主子是對世子妃不滿意吧!
帝紓琦已無睡意,掀開錦被,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一穿戴整齊。
那侍女到被她如此鎮(zhèn)定的氣場震住。
之前對她還有嘲笑,想看她出丑,如今,倒知這位世子妃是個不好惹的主,忙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帶本宮去見他!”
帝紓琦將衣袍一拂。
那侍女怯怯應道:“是!奴婢這就帶世子妃過去!”
那侍女說時在前面引路,二人朝新房對面的長廊走去。大約兩三步后,聽見屋里傳來男女的嬉笑聲。
“世子爺好壞,把奴家弄疼了,瞧,到現(xiàn)在還腫著!”只聽一位女子嬌嗔聲,聲音柔媚簌骨,讓人不由惡寒一把。
“妹妹氣啥!世子爺這是喜歡妹妹呢!要是世子爺肯這樣疼姐姐,姐姐就是做夢都會笑出聲!”另一名女子嗲笑起。
……
屋內的男女還在笑鬧不停,帝紓琦卻再也聽不下去,唇皮咬咬咬。
好??!想鬧是吧!就讓你們鬧個夠,最好讓全府的人都知道,你堂堂麒麟世子在大婚之日都干了些什么荒唐事!
帝紓琦一腳踹開門。
巨大的推門聲,把屋內嬉笑的三人嚇一跳。
那兩名女子瞧見是她,慌忙離開赤郢。
赤郢倒是不慌不忙,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他本來就是有意在氣她。
新婚夜召妓,雖然他很反感這么做,但他還是這么做了。只因剛才他與她行歡時,隱約聽見她喚著忘尤的名字,真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么連她也喜歡忘尤!
他氣,身為一個男人的不甘,讓他幾乎要發(fā)狂。
前腳他將此生的最愛的女人讓給那個男人,娶了個別人都不要的女人,目的就是為了成全那男人,現(xiàn)在到好,連這女人都惦記那男人,如何讓他不生氣。
他滿心的煩躁連夜召來歌妓,在此玩樂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