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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無心王府認親

國師不敢違抗太后之命,急匆匆地趕去當年埋尸的地方,將那個裝有嬰兒尸體的小木盒扒開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才知自己犯了大錯。

他不敢向太后復(fù)命,只想早點找到當年那個孽種,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將事情處理干凈。

寒芷心正在宮里擺弄花草,忽見一群黑衣人沖進殿堂,嚇一跳。

“你們是誰?要干什么?”寒芷心沒想到皇宮內(nèi)院也這般混亂,見這群黑衣人手里持著刀,不時定定神,待瞧準時機,狠狠踩了身旁的黑衣人一腳,趁著那黑衣人撫腳的功夫,迅即逃了出去。

她雖失了功夫,但逃命的本事還有。

隨手取了幾張定身符,手一揮,將眼前的黑衣人全數(shù)定住。

這一忙完,已累得滿頭是汗,剛想抽身,一道綠光飛來,一個青衣道人手持拂塵到了跟前。

來人正是國師,國師見自己的手下被定了身,氣得吹胡子瞪眼。素指一點,那些定身符轉(zhuǎn)眼化為灰燼。

寒芷心見之,身軀往后倒退,感覺眼前的人似乎不那么好對付。

國師眼一瞇,打量起寒芷心,嗤笑道:“倒還有兩下子!不過,本座沒那耐心,不想陪你玩!”

說時拂塵一揚,一馬勾住寒芷心的脖頸,將她拖了過來。

寒芷心望著這國師,感覺此人身上妖氣頗重,可惜她功力被封,一時探不清妖人的原身。只能怒氣沖沖地瞪著國師。

“想……干什么?”寒芷心問道。

國師垂眸低笑:“自然是要你的命!”

寒芷心心下一涼,纖指勾勾,想掐個暗訣逃身,偏偏動手指的力氣都已沒有,頸上的拂塵越勒越緊,一股窒息感涌起,只覺眼前一黑,繼而暈了過去。

醒來時,她被反手綁在一棵大樹上,周遭黑呼呼的,唯有月下映著那叢叢婆娑的樹影。

那國師拿著一柄寒森森的匕首,在她眼前晃晃。

“孽種,當年算你命大,不過這回,你可沒那般好運!”

說時匕首朝寒芷心伸來。

寒芷心望著森寒的匕首,眸光一瑟,道:“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趕盡殺絕!”

國師哈哈一笑,眸光落在手中匕首尖上,撫了撫那匕首,似乎仍不覺它鋒利:“因為你是那個人的孩子,所以必須得死!”

寒芷心聞之一笑,“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如今聽你說,倒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如今我就要死了,不如你告訴我的父母在哪?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那國師望著她,將匕首又貼近些:“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也罷,本座就做次好人,讓你死個明白!”

寒芷心耐著性子,與他兜圈。

只聽那國師道:“你是月璃凌那妖女與寒旬若生得野種!”

果然,自己是寒王爺?shù)暮⒆?!這事親口聽人承認,心仍覺涼涼。

寒芷心大笑,瞬間掙開束縛,扔下繩子道:“多謝國師告知!”

氣得那國師胡子都綠了。

哼了哼,揮著拂塵殺了來。

寒芷心拼命往前跑,那國師在身后窮追不舍。

她跑得急,顧不得看路,被塊石頭絆倒,磕破了膝蓋,痛得小臉煞白。

那國師卻已追上,手中拂塵一揚,寒芷心被臨空吊起,又拋下。

國師得意在大笑,再次掏出匕首:“聽說圣女的心能增長修為,本座豈能錯過!”

說時刀尖朝寒芷心心口刺去。

那刀尖尚未碰到寒芷心衣角,天上烏云密布,頓時電閃雷鳴。閃電如銀龍般一道接一道,朝國師所在地方橫劈而來。

國師嚇一跳,沒想到,這時候,居然遇上天懲,嚇得他扔下匕首逃之夭夭。

寒芷心醒來時,人已到了寒王府。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寒穹謹救了她。

據(jù)說,寒穹謹那日剛好路過那林子,見有人暈倒在地,便湊上前,發(fā)現(xiàn)她的模樣長得像自己過世的妹妹,不由將她帶回府。

這是寒芷心十多年來,第一次回家,本以為會是一股溫馨場面,哪知寒王府并沒她想得那般溫暖。

寒王妻妾成群,膝下子女眾多,加上她和過世的寒婠茗,共八子八女,十六人。

對于這樣的家庭,寒芷心一時無了認親的念頭。

到是寒王在見到她懷中的碧玉鐲后,老淚縱橫,連放趕來看她。

“心兒!我是你爹??!”寒王坐在寒芷心身旁道。

寒芷心原本很期望與家人團聚,但自從入了寒王府,見到府中的姐妹為博寒王的關(guān)注,相互算計;那些姨娘們每日都在勾心斗角,上演攻心計,早已無了認親之心。

言談淡薄道:“王爺認錯人了!芷心不過是與大小姐長得有幾分相像而已!”

寒王聞之,激動地道:“你是與婠茗有幾分相像,但你更像你的娘親!”

提到月璃凌,寒芷心鼻翼莫名的酸脹起。也許是血濃于水,也許是母女連心,對于那位素未謀面的母親,寒芷心仍覺悲痛難抑。

寒王告訴寒芷心,他與月璃凌打小就認識,可說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就因為月璃凌是夢月國的圣女,不容人玷污,兩人不得不分開。

后來月璃凌有了他的孩子,辱沒了圣女之名,讓整個月家蒙受恥辱,被剝奪圣女之名后逐出家門。

月璃凌因為貌美被先皇收留,卻遭到同胞妹妹月荷冰的迫害,月荷冰以為腹中的孩子是先皇的,施計說月璃凌是妖女,腹中懷得是個妖孽,伙同國師一起將月璃凌活活燒死。

月璃凌死時腹中的孩子已出生,卻已不知去向,大家都以為那孩子八成已死,沒想到她居然被月璃凌提前從腹中提出,順著宮里的景觀河送出了宮外……

寒王說得與燕赤南說得,多少有些不謀而合,寒芷心自然相信他說得。

寒王哽咽道:“這些年為父一直在尋你!心兒!本王真是你爹?。∏七@鐲子,乃是爹當年送給你娘的定情物!”

事到如今,寒芷心不想認也不行。

終于松口喚道:“爹!”

寒王聞之破涕為笑,心痛地拍著她肩頭:“心兒!乖!”

寒芷心本以為自己此生都將呆在寒王府當一輩子的大小姐,哪知夢嚴諾得知她的消息后,讓太監(jiān)提著圣旨上門提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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