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車都 > 六年級作文 >

艷麗的曼珠沙華

  彈指間,瞬息萬變。摘下那朵最艷麗的曼珠沙華,卻怕白了一頭青絲。

  (上)

  啪嗒,啪嗒。雨水滴落在茅草屋上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女子一身紅衣,手持一把匕首往手腕劃去。一道殷紅附在白皙的手臂上,卻又毫無違和感。

  “我一身紅衣,等你歸來,你卻負(fù)我三月,另娶新歡。”女子喃喃著,眼神中含著三分毒辣,三分凄涼,三分嫵媚,一分憎恨。

  “我原是小小侍女,你卻待我如親人。痛過、樂過、悲過、歡過。”她凝視著手腕上沾著血的玉鐲,像是在述說著玉鐲的故事。

  “你曾訴我心中只有我一人,而之棄我深林間,傷無痕,痛楚卻又那么鉆心。”始終她一滴淚都未曾落下,只是靜靜地站著,等待血流盡。

  “曾許諾為我摘下最艷麗的那朵彼岸花……”她蒼白的臉頰上不附帶絲毫的情緒,眼神中卻蘊含著自嘲。

  哐當(dāng)!門被踹開,爛成了六七塊。

  男子一身玄衣,臉上戴著半個面具,光是左半臉的姿色便足以迷倒眾生,卻是滿含憤怒之色。

  幾個閃爍間,女子便被他橫抱在懷內(nèi),點中了睡穴。念兒,醒了你就不會再恨了,不會了……

  他是炎府懦弱三公子,但又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面具使者。他為替母報仇,受過多少傷,流過多少血,才一手創(chuàng)立了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影莊。

  (下)

  夏念傾剛起來就瞧見自己在這陌生的地方,腦內(nèi)又是一片空白,失憶了?

  門前傳來一陣男聲,墨凌溫柔懦雅的外表足以迷惑無數(shù)女人,但在夏念傾的眼中,這只是可愛的一種。“夏姑娘醒了啊。”

  “你是……”夏念傾盯著墨凌看了大半天,也就擠不出幾個字來,便隨口問道:“這是哪?”

  “這里是影莊。”墨凌笑吟吟地看著夏念傾。

  “噢?影莊?那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殺手團影莊?”夏念傾挑眉繼而問道。

  “是的。”墨凌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真欠扁。

  夏念傾沒有再問,只是扶腮望著窗外的景色。

  細(xì)雨蒙蒙,不時還傳來幾聲鳥鳴叫,空氣中帶著幾絲甜美。夏念傾不禁懷疑道,這真的是影莊嗎?殺手聚集地不應(yīng)該滿是血腥與暴戾嗎?

  站在身后的墨凌滿額黑線,自己居然被無視了?嗚嗚嗚,我長得如此美貌居然就這樣被無視了。

  “夏姑娘,本莊缺人,所以找不到人手來服侍您。”要不,讓我來服侍你?墨凌內(nèi)心奸笑道。

  夏念傾一陣無語,輕聲道:“也罷,我不習(xí)慣別人服侍我。”

  說完,她便走去浴室,墨凌卻還是傻傻的跟在后面。夏念傾冷眼掃過:“怎么?小女子洗澡公子你也要看?”伸手準(zhǔn)備寬衣解帶。

  墨凌才感到一陣尷尬。說實話他還真的不想走,但那是莊主的女人,他哪敢窺視,恐怕在短短幾秒鐘就會身首分離了吧。墨凌走到門口時還回頭了一下,只見夏念傾早已寬下外衣,露出了粉嫩香肩,看得他一陣熱血沸騰。

  過了許久,夏念傾才沐浴完畢,渾身還冒著熱氣,炎允就出現(xiàn)了。

  “念傾。”炎允輕呼一聲,輕得不能再輕,像是在呵護一件古文物,怕太過用力,她就是破碎。

  “你是誰?”

  炎允沒有回答,只是從背后抽出一支蕭,將夏念傾帶到琴前,一抹苦笑后,蒼白得透明的指尖撥在琴弦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琴聲。

  他吹起了蕭,她情不自禁地彈起了琴,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的回憶,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紅衣女人新婚被男人拋棄,倒地時內(nèi)心的痛,她似乎也能感受得到……

  明明愛很清晰卻又接受分離

  我只剩思念的權(quán)利

  難過還來不及愛早已融入呼吸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雖然很努力練習(xí)著忘記

  我的心卻還沒答應(yīng)可以放棄了你

  真的對不起答應(yīng)了你不再愛你

  我卻還沒答應(yīng)我自己

  明明愛很清晰卻要接受分離

  我只剩思念的權(quán)利

  難過還來不及就讓愛融入空氣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說好要忘記偏偏又想起

  原來我的心還沒有答應(yīng)放棄了你

  真的對不起雖然曾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

  我卻還沒答應(yīng)我自己

  卻又如何真的不愛你”

  “念兒,記起來了嗎?”炎允嗅了嗅懷中人兒的體香,柔聲道。

  夏念傾卻一把推開了炎允,故做剛毅地沖出房外,又被炎允一把摟住。他的呼吸聲早已不再均勻,感覺呼吸澀澀的,每一次的吸氣都抽痛著心臟,這就是愛嗎。

  懷中的人兒扭動著身軀,無論怎么針扎都離不開這溫暖的懷抱,也不想離開。。。。。。她紅潤的眼眶落下一顆晶瑩。本以為淚已竭,但看見他,總是忍不住。

  炎允橫抱起夏念傾,運起輕功到了屋頂。

  “念兒,你看著星空美不美。”他指著夜空中那顆閃爍著的繁星,握著她的手。

  夏念傾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靠著,靠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前。

  炎允感覺喉嚨一陣腥味,猛地間口吐黑血,捂著胸口,倒在了瓦頂屋上。“念兒,我想聽你叫我一聲,相公。”他早已病入膏肓,只為她那一聲相公而活。

  她呆滯了,好不容易回到了他身邊,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相公!”她一陣哭喊,淚珠覆蓋了她的眼簾。

  “念兒,黃泉路上,我定會為你摘下朵最艷麗的曼珠沙華……”
展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