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吹過窗簾,
卷起我的發(fā)。
在你的世界里。
我以為,
我努力過就可以。
——致親愛的依晨
“嗒,滴答。”窗外又開始下雨了,聽我說,那是很久以前。
那是我第一次對另一個生命負(fù)責(zé)。它是一只黑白相間的小狗,皮毛柔順明亮,剛剛睜開那雙藍(lán)寶石般的眼睛。才剛斷奶幾天,就被我們從媽媽的愛撫中強(qiáng)行抱了出來。經(jīng)過一番考慮之后,我決定叫它依晨。捉到依晨的興奮過后,我才發(fā)現(xiàn)要養(yǎng)活它是多么的不容易。
依晨的一日三餐需要我想盡辦法去尋找,媽媽不許我們養(yǎng)狗。第一個周,依晨習(xí)慣了我的氣味和它的名字。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之間越來越融洽,它會搖著尾巴舔我的手,癢癢的。沒事的時候,我就帶著依晨從山頂跑到山腳,再折回去,累了就坐在草地上,撫摸依晨柔軟的肚皮。日子很安穩(wěn)、很愜意。
我開始叫它聽從我的命令,依晨很聰明,它會順著我的收手勢打滾、跳躍,蹲下。我是那么自豪。在養(yǎng)依晨的第三個月過后,我以為依晨就會這樣變成可以伴我長久的那個它,變成陪我度過每一個周末的它,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開心、平淡的生活下去。
再一次見到依晨,我如往常一樣,和它嬉鬧過后依依不舍的離開。卻沒想過,那竟是最后一次親吻依晨的額頭。
依晨死了。
爺爺說他出去辦了件事,回來之后,依晨就已經(jīng)躺在那里,停止了呼吸。都怪我。我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汪”了一聲,以前,那么快就變成了以前,依晨總是會回應(yīng)我。沉默,沉默。我終于忍不住,嗚咽著,想要讓它醒來。我知道,它是想要去找我。
可是,它終究再也沒有動。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叫聲。
在我終于控制不住的哭聲中,依晨被葬在那片小小的蒲公英叢旁,就像我們老是玩捉迷藏那樣,它不見了,卻是再也不見了。
時至今日,我依舊無法忘記那個小小的,總是以我為中心的它。倘若,我還能重來一次的話。依晨,你會恨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