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隆隆”的雷聲,想必是要下雨了,屋內(nèi)漸漸暗了下來。
快近傍晚了,聽著歡快的歌的我,不知不覺就想起了自己活潑可愛的小學(xué)模樣。
記得五、六年級時的我多么活潑,無優(yōu)無慮。每天跟好朋友很開心地玩耍,一起吃很便宜的小袋零食,一起對好玩的事樂得咧開嘴哈哈大笑。
還記得有一次班級辦了一次娛樂節(jié)目,我和小雅,媛表演了難度頗高的下腰,劈叉等,還表演了舞蹈《螺絲帽》,同學(xué)們?nèi)紴槲覀児恼?。其實那?jié)娛樂課本該是音樂課,原以為年輕漂亮的音樂老師不會來了,班主任語文老師才說讓我們那節(jié)課娛樂的。
可節(jié)目開始了沒多久,音樂老師來了,見我們班主任在,就準(zhǔn)備走了。記得我和小雅因為舍不得她走,竟跳到桌子上在窗口喊她別走,來看我們的節(jié)目,因為她最喜歡我們倆了,常常在音樂課上讓我們起來唱歌,讓我們到黑板上去畫剛教的音樂拍子或五線譜。不過她還是走了,擺了擺手說她沒時間。其實我們都知道她當(dāng)時正跟校里六(1)班的數(shù)學(xué)老師交往,我們都知道那個男老師,長得很白,不過聽說很嚴厲,專愛打男生,有一同學(xué)形容他的“恐怖”說他“啪啪”甩上別人兩耳光時的速度不到一秒,一秒后就會感到臉上很疼,并且出現(xiàn)兩個紅印,當(dāng)時聽了我真覺得不可思議,像是聽了一個神話,心想在古代這個老師一定可以做個武林高手,瞬間把壞人打趴下,再閃電般消失。
而那節(jié)娛樂課后的下節(jié)課還評選了男女小演員各一名,我成了同學(xué)們一致評選的“最佳女演員”,樂顛顛地跑上講臺從微笑的班主任手中接過作為獎品的十本本子,又樂顛顛地回到座位,而那獲獎的男生,成績也挺不錯的,后來和我考上了同一重點初中,不過不同班。他好象跟另一男生表演了一個話劇之類的節(jié)目,挺逗的。
我想這下我可不用再花錢買算術(shù)本了,零花錢可以留著買零食了,所以我十分興奮。
按理說我的本子很不夠用,我和我的朋友們總喜歡用紙做賀卡,畫上畫,寫上祝福等互相贈送,還喜歡在紙上畫許多有著不同頭飾,服飾的古代女子,更喜歡折許多紙飛機在下課后在教室門前大大的空地上射出紙飛機。記得有一些同學(xué)也喜歡這么玩,大多是男孩子。我們還比賽誰的紙飛機飛得高,有些男孩常常把紙飛機射到了教室屋頂上,一段時間,屋頂上全是白白的一片——全是紙片做的飛機,這成了我們班的一道獨特風(fēng)景,引得別班同學(xué)路過時紛紛抬頭去看,一些一年級二年級的小朋友一定會笑話我們都是大哥哥大姐姐了,怎么這么孩子氣啊。
那時的我多么能說話,常常說個不停跟好朋友說笑話講很多事,不過說的話大多不記得了。
記得一次上課玲響了一會兒,我還站在好朋友的位置邊跟她說笑,忘了那天我是值日生,竟帶頭說話,教室里也有許多說話聲我卻不管,忘了那節(jié)課是語文課是班主任的,記得我正說的起勁,手舞足蹈,不知因為朋友說了件什么事,我笑得肚子都疼了,笑得十分大聲,忽然我覺得不對勁,怎么同學(xué)們的說話聲全都沒了,怎么只有我一個人在笑在說話?我站的位置正對教室外的窗口,猛一抬頭,發(fā)現(xiàn)班主任周老師他正站在窗邊看著呢,也不知站了一會兒還是好一會兒。我連忙貓著腰回了座位,心想我一定要受罰了,可是班主任只是笑著看了我一眼,讓我虛驚一場又有點納悶。
因為班主任的縱容吧,我常常不太守紀(jì)律,上課時也偶爾做小動作,不過我依舊是他的得意門生,有書法,語文競賽定是少不了我的啦。
夏天來臨的時候,每個小孩都愛喝冷飲吧,記得我特別愛喝一種小袋裝的有甜味的冰水,五毛錢一袋。記得喝那種水的方式特別好玩,我也是學(xué)的其他同學(xué)的。
那就是如何巧妙地上課喝,在午休睡覺時隨時都可以喝而不被老師和值日生發(fā)現(xiàn),有些值日生我是不用怕的,因為我也是值日生,記得值日生都是成績比較好的,之間相處得很好的也就睜只眼閉只眼,而那些成績不好的學(xué)生一旦被值日生在升班角記上名字,甚至再打上幾個勾勾,那他就慘了,一定會被罰抄課文許多遍,而我主要是怕被老師和一些較嚴厲的值日生發(fā)現(xiàn),也怕被罰抄課文,特別是篇幅長的課文。
不被發(fā)現(xiàn)而又能盡情喝水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在桌子上用小刀挖一個小洞,剛好可以插進那種長長細細的紅色塑料吸管,它真的很長,小賣部有的賣,你想買多長就買多長,店員大媽就從那大概有幾十米長的團在一起的塑料吸管里剪多長,大約一元錢能買一米長的吸管,然后把吸管的一頭插進課桌里裝冰水的袋子里,一頭從小洞里伸到課桌上,你的手完全可以遮住那個小洞而不被發(fā)現(xiàn),當(dāng)你心血來潮,想喝一口,就假裝伏在桌上聽課,而嘴正對著那個吸管就可以喝到了,老師一點也不會發(fā)現(xiàn)。
想想上語文課的時候,語文老師用十分好聽的聲音為我們朗讀課文,我一邊聽著一邊喝著多么愜意。而現(xiàn)在想到,我早已不會為當(dāng)時的小聰明而竊喜了,我會想是老師真沒發(fā)現(xiàn)呢還是他包容了那時調(diào)皮的我。
在這個潮濕的天氣,我想起了我活潑的小學(xué)時光,依稀間看到多年前扎著兩個長長的辮子,戴著紅領(lǐng)巾,背著橙色書包的我大聲地單純地笑的傻傻模樣,想起了我的惡作劇,我那時滔滔不絕的講話。
原來每個人的話語真的是有限的,小四說他寫字多了話就少了,而我呢,童年時話太多了,現(xiàn)在話就少了,沉默的我常常會回憶,小學(xué)時活潑單純的我在慢慢改變。
不知什么時候我就長大了,我仍舊在成長,每個人都不可回避,而我只是想在某個安靜片刻走在回憶的時空,找回我最初的單純,一直用心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