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明落雨,一個人坐在返鄉(xiāng)的車上,心情也是沉重不安的,只聽見那滴答雨聲,回憶一點點被勾起。“愛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的兩旁,隨時撒種,隨時開花……”緊緊握住手中的綠色裙角,那刻熱淚盈眶……
時間沖淡了不安,看周圍的瓦礫早已變成磚石泥土。追著那飛翔的褐鳥,從屋中跑了出來,居然再見到那紅墻,我飛快地向遠(yuǎn)處跑去,心中有多了些說不明的情愫,慢慢閉上雙眼,不禁的又推門而入。“吱啦”,我的心里咯噔的一下,轉(zhuǎn)過頭,只見那遠(yuǎn)方的的人應(yīng)小心地向我走來,一席翠綠的長裙,蒼白的皮膚在烏亮頭發(fā)的反襯下更似那白紙。我發(fā)現(xiàn)了,她是個“瞎子”。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心中又是一陣感慨。“好久沒有人過來了,你沒有被附近的月季劃傷吧,但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他到這個時候居然不香了。”是門口那棵幾近枯萎的植物嗎?
她迎我進(jìn)去,挑了把椅子給我,談起了屋外那只陪伴他多年的黃色鸚鵡,我皺了皺眉頭,他問我他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我楞住了,她不語。有些顫抖的拿出了兒時的照片,慢慢地那雙眼睜開了。純粹的白色,比起寶石更像是那珍珠,絲毫沒有影響他美麗的面容,這也是我對那雙眼僅存的印象了。臉龐慢慢抬起,面對她失焦的瞳孔,鼻頭一酸,淚水忍不住從臉頰滾落。我感受到了,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龐,擦去了那溫?zé)嵋后w……
還想,還想再次看看那抹翠綠。帶著期望和不舍再次走進(jìn)那個院子,隱瞞和欺騙的罪惡感讓我難以開口,最后一次靠近了她,努力把那翠裙黑發(fā)印在了心中。盤起我的長發(fā),剪下她的裙角,那瞬,心臟靜止,只聽見她說:“你還會回來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