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記的很小的時候,讀過朱自清的《背影》,也許是因為年齡尚還小,無法真正讀懂那父親的背影留給朱自清的是什么,只是覺的有點酸酸的,澀澀的,長大后,卻有一件事讓我明白了朱自清那道不盡,說不清的感受。
在一個細(xì)雨迷蒙的下午,我和母親騎著車,行駛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那霏霏的雨絲,宛如一片模糊的煙霧,諱飾了廣闊無際的天空。我抬頭一看,那雨像絲線一樣細(xì),像面粉一樣輕,細(xì)密的雨絲在天地間織起一張灰蒙蒙的幔帳。行人們都穿上了雨衣,打上了傘,穿梭在細(xì)雨之中。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有一個老人馱著腰,打著一把破傘,在角落旁邊的垃圾桶里面尋找什么。他的背影很矮小、虛弱,那種感覺總像一個人,我的爺爺。
從小,爺爺就是我最親近的人了,經(jīng)常帶我出去玩,他的背影,我再熟悉不過了。長大后,因為我要上學(xué),離開了爺爺?shù)淖∷?,一年來不見過幾次。漸漸地,他的背影慢慢從我腦海中消去。
可是我的爺爺不會去撿垃圾吧,我半信半疑地望著他。母親斜眼一瞄,定格在那個角落,好似他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老人。我拍拍母親的背,指著那方向說著:“那個老人。”“我也覺得像。”母親做出一副偵探的樣子回答道。“去看看。”我母親和我都不約而同地騎了過去。
那個角落,堆滿了雜物,在風(fēng)中雨中,蕭瑟地攤在那里。那位老人的背影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那種蒼老的感覺好懷念。老人被我們突然的來臨嚇了一跳,看了我們一眼之后馬上回頭離開了。母親沒怎么看清,而我卻清晰地看清了他的臉龐。是爺爺沒錯!“爺爺!”我對他喊道,“別撿垃圾了好嗎?回家吧!”老人停下了匆忙的腳步,停頓了幾秒?yún)s又急忙地大步走起來,好似不讓我們發(fā)現(xiàn)。“爺爺……”我繼續(xù)喊道,可被母親給打斷了。母親示意我算了,因為我們都知道,爺爺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我們是勸說不了它的。爺爺?shù)谋秤笆悄敲淬俱?,那么柔弱,我的眼淚不禁落了下來,隨著雨水淌在我的臉頰上。我趕緊拭干了淚,怕他看見,也怕母親看見。
后來,母親有一次送些衣服給爺爺?shù)臅r候,爺爺給了母親一些錢,說是撿垃圾攢下來的錢,說是給我用。我接過錢,眼淚又來了。我仿佛在淚光中,又看見了那個瘦弱矮小的背影,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