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shí)候,窗外總有一盆牽?;?,它雖不如一些紅得似乎透明的玫瑰花,又或是某些粉一色的珍貴的貴族花,但它卻那樣自信,有那樣陽光,我就獨(dú)愛這種淡雅。它枯萎了,禁不住那風(fēng)吹雨打,它的根向上開始泛黃,卻似一位萎靡不振的人仍張開嘴,吸收著每一天自然給它的一些恰似回報(bào)的東西,她看上去那么開心,全然不知也許明天它就會死去。
不知為何,我對這花的情感尤為深切,也許它是我對
留下的唯一留念。終于,它死了,死得并不那么干凈----只有許多貪吃的蚜蟲,我也似突然失去什么依靠似得,每天早上起床一望的,終究不再是那紫紅的鮮花了,而是一盆泥巴,有更是目光愈加長遠(yuǎn)的松竹林,心里是空蕩蕩的······
踏著泥濘,越過松竹林,跨過一條清的空明的溪流,找到了牽?;?,卻沒有找到依靠感,但我還是帶了回去種在了那個(gè)花盆里,也好安慰安慰內(nèi)心吧!
又見窗外之花,卻不見種花人,心里難免有抑制不住的空虛感,寫下了這篇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