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在繁花中不是最奪目,不是最艷麗,不是最芬芳;它嬌小,它淡雅,它易忘。
每株花也有一個花精,它們嬌小可愛,一直小心地呵護自己的第二形態(tài)。
月季花精歷萬年成人,而成功的,少之又少。
某株在路邊的月季花,因為沒有人照料,花瓣滿是微塵,沒有水的滋潤,都快要凋謝。
一輛馬車在路上快速奔馳,失控地向著月季花的方向沖去……
“不要﹗''月季花精看著馬車漸漸的接近,心中驚恐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它明天可要成人了,現(xiàn)在卻要閉著眼,含淚迎著死亡……
而這時,耿救了這株月季一命,他小心地拿著這株月季,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終于找到了﹗
耿把這株月季帶回府,小心翼翼地栽種著。
月季逃過了一劫,感激地看著救命恩人,它好想感謝他,它很希望快到明天,因為它明天便能成人了。
第二天,府上出現(xiàn)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她嬌小玲瓏,身上有一種天然的月季香氣,吸引著府上的人的目光。
對﹗月季終于成人了,萬年來不斷照顧著一株株的月季,也看盡人情冷暖。
“你是新來的丫環(huán)嗎﹖''總管聽說后院有個陌生的少女,又記起早些日子府上請了一個新丫環(huán),就來到這里問個清楚。
月季怕?lián)u頭,就會被趕出府,所以就點點頭,說︰''我叫月季。''
“月季,以后這后院的花,就歸你照顧了。''總管說完,留下月季,又忙別的去了。
月季開始細心地照顧著花們,她能和其他的花精溝通,后院也因為她變得有生氣起來,繁花更艷麗地盛放著。
旁晚,耿回到府上,未到后院,已有一陣陣的花香,一天的勞累也像消除了一樣,有精神起來。
他走到后院,看到一個少女正在花中起舞,那一刻仿佛看到仙子了。
“你是誰﹖''耿走近月季,也被她一身的清香吸引。
“月季。''月季回答,她的笑容很燦爛,因為她以人的身份站在恩人的面前。
耿記著了名字,也回了神,走到他昨天帶回來的月季面前,可是他感覺它比昨天更脆弱。
“謝謝你,救我一命。''月季誠心地說,又蹲了下來,撫摸著屬于自己的月季,她的第二形態(tài)。''這株月季不會枯的。''
因為身為照顧它的花精的她,脫離了花朵,所以花朵第一天是會虛弱一點,但只要她還在,花便不會枯萎。
可是,她好想知道,她只是路邊不起眼的一株花,他為什么要救它﹖月季好想知道﹗''為什么只得一株﹖''
“小時候,娘親送我一粒種子,我把它種在路邊,只是在哪里我記不起了,只知那是月季花。直到昨天,我經(jīng)過了很久未去的地方,也記得了這株花,被我種在那里,也是我和娘親最后的回憶。''耿說。
月季很隱約的憶記起,她來照顧這株花的時候,也看到一個男孩和女人的背影。
每一天,月季都很用心地照顧著每株花,傍晚就在花間中呆呆地等待著耿的回來。
一日復一日,他們漸漸的親密起來。
直到一天,那個真正的丫環(huán)來了,令府上的人都質(zhì)疑月季的身份,而月季又沒可能說自己是成人的花精,來報答逸的。
“月季,告訴我,你是誰。''耿終于也忍不住問,那是因為他聽聞有奸細混入了府中,要偷取他們家傳的胭脂秘方,而月季是最可疑的人。
月季仍然沉默,她知道人們很難接受她的身份,她怕她說了,就馬上要消失。
可是,耿的臉色忽然一變,變成慘白,他捂著胸口,難受的卷曲起來。
“你怎么了﹖''月季嚇了一跳,上前扶著逸。
“我有……心病。''耿艱難地說,呼吸又加重了,若不是月季扶著他,他整個人都已趺倒在地上了。
月季一驚,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她知道她的目的是來報恩的,那她一定要救逸﹗她想,她萬年的力量,可以救他的。
月季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胸口中,她知道那里有一顆維持著花精生命的花珠,也算是她的心臟。
而月季就把她的生命,給了耿。
“我叫月季,是月季花精。''月季虛弱地在杯的耳邊說。
然后,月季一點點的消失,成了一片片的月季花瓣。
耿醒來的時候已不見了月季,也忘記了月季的存在,準確一點,是所有人都忘記了曾經(jīng)有個叫月季的少女存在。
只是,耿的腦中常常都出現(xiàn)一句︰''我叫月季,是月季花精。''
而他府上唯一一株月季,也開得特別燦爛,卻也令他有特別悲傷的感覺。
上天憐憫月季,讓她重生成幼小的花精。
萬年之后,現(xiàn)代社會,月季花精再成人,也找到了萬年前的耿的轉(zhuǎn)世。
她在裹處靜靜地看著耿,她終于又成人了,只是她沒有接近他的機會,因為他和以前一樣,是富商。
耿剛上車,就感到有一道目光,看到角落處正轉(zhuǎn)身而去的少女。
耿忽然下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追著少女的背影,他此刻只知,他若錯過了這少女,會后悔一生。
他抓住少女的手,不由自主地說出了一句︰''你叫月季,是月季花精。''
這一刻,月季呆了、淚了,而前世的記憶,排山倒海的在耿的腦中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