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慕容家長女慕容櫻瞳,三歲能寫,五歲會算,七歲能和當代秀才對對,九歲隨口就是文章,所以現(xiàn)在十八歲的我在京城里享有很高的地位,并且我的父親是皇宮里的禮部侍郎,參選秀女這種事自然少不了我,不過,我是誰,我才不會像那些無知的女子那樣擠破頭也想進入皇宮,皇宮是什么地方?嫁入帝王家的妃子誰活得幸福快樂?但我不僅要去,還一定要入選,但,這件事結(jié)果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1.源頭
我的家父是禮部侍郎慕容誠,我父親在上一任皇帝在位的時候就是最受皇帝看重的一個,但我們家的仇人百里紋自從新皇帝上任就和父親排到了等高的位置,而新皇帝才剛滿二十八,做事全憑沖勁,不巧的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父親偏偏犯下錯誤,本來是說降上一級就沒事了,偏偏百里紋煽風點火:“皇上,臣聽聞慕容大人有一女,苗條標致還能書善畫,不如……”百里紋話還沒說完,皇上就大聲說:“慕容誠,這次朕要挑選妃嬪,讓你女兒來參選,若是能討朕歡心榮華富貴必少不了你們的,若是不能,朕要叫你們滿門抄斬!”事已至此,父親在怎么想保我都必是保不了了的,只好點頭哈腰的同意。
父親一回來就心情沉重地叫我過去:“櫻瞳,以后咱們家就靠你了,父親沒用,犯下錯誤,皇上說要你去參選,而且一定要能討圣上歡心,不然就滿門抄斬。你自小聰慧,爹爹也就任憑你做主,但入宮之后一定不可鋒芒太露,要拎得清自己能管什么,現(xiàn)在的情形你就算是入宮也最多就是個正六品貴人,萬萬不可干以下犯上的傻事。”
2.選秀
第二天一早我就讓我的貼身侍婢挽歌和初柔給我梳洗打扮,她們倆跟了十五歲的我十三年,人也聰明伶俐的很,深知這次選秀的重要性,也是用盡了心思把我打扮得豪華氣派又清麗脫俗:一頭烏發(fā)被盤成了靈動的飛仙髻,上身著刻絲泥金銀如意云紋緞裳,至于裙子,挽歌不知從何找出了一條碎花翠紗露水白合裙,再加之初柔的一雙巧手所化的妝,銅鏡里的我,美若天仙。等妝化完,挽歌和初柔卻突然哭了起來,我不明所以,問她們怎么了,挽歌抽泣著說:“小姐又漂亮又聰明,中選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小姐一進宮奴婢就見不著小姐了,奴婢也不敢奢望小姐會把奴婢帶進宮,所以……”我不禁被她們倆感動了:“挽歌,初柔,你們倆自小服侍我,人也機靈,我不帶你們進宮,難不成帶些不中用的來給我添堵?”“小姐的意思是,奴婢還能繼續(xù)服侍小姐?”“嗯!”我嫣然一笑。
坐上轎子沒多久,皇宮就到了,挽歌畢恭畢敬的上前扶我下轎?;蕦m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五六十個秀女,多半都是些府邸離皇宮較遠的,像我這種住在京城里的只有稀稀拉拉十來個罷了,我一向?qū)δ切┙鹩衿渫鈹⌒跗渲械臇|西不感興趣,倒是一個估摸十二三的小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看她的衣飾多半也是來參選的秀女,我便讓初柔去叫她過來,很快,那女孩兒就站在了我面前,我看她長得清秀可愛,心中對她已有了不少好感,溫柔的問:“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家父是誰?”“我叫南川魅琪,今年十三歲,家父是輔政大臣南川岳。”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出奇的好聽,我不禁想與她交好,這樣以后在宮里也有個照應,“魅琪妹妹,我叫慕容櫻瞳,以后咱們就是好朋友了。”我話才說一半,魅琪就笑著說:“櫻瞳姐姐,不瞞你說,這里的秀女可都認識姐姐呢,姐姐在京城里的名聲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父親就常常以姐姐為榜樣教育妹妹我呢!父親說你是京城第一淑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妹妹我也有長項的,我擅長的東西可多著吶,我會吹笛子,彈琴,唱歌,舞蹈,什么霓裳羽衣舞,驚鴻舞,凌波舞,胡旋舞我都會,但是我還是很仰慕姐姐的哦,別看我父親官職高,我年齡小又沒有大家風范,我的貼身侍婢菲年和淺草也不機靈,以后在宮里姐姐可要多提點妹妹。”“這叫什么話!魅琪妹妹這么可愛,宮里的人想交好還怕來不及哪,只愿以后你不要忘了我這個姐姐就是了!”“姐姐取笑我!”這時有太監(jiān)出來傳旨,叫了我,南川魅琪和其他幾個秀女面圣。
第一個面圣的就是魅琪,隨著太監(jiān)一聲:“輔政大臣南川岳之女南川魅琪,年十三。”魅琪緩緩出列行禮:“臣女南川魅琪參見皇上皇后,愿皇上皇后萬福金安。”皇后笑著說:“皇上,臣妾覺得,這位秀女聲音極美,還懂禮數(shù),裝扮也不俗,不如……”皇上輕點了點頭,說:“任憑你做主。”太監(jiān)立刻會意,高聲道:“輔政大臣南川岳之女南川魅琪,留牌子,賜香囊。”魅琪道過謝后緩緩轉(zhuǎn)身,趁人不注意朝我擠了擠眼睛。
下一個便是我了,我按照母親叮囑的姿勢跪下行禮,行完禮,皇上的聲音從寶座上方傳來:“你就是那個京城第一淑女?”語氣里帶著濃濃的不相信和鄙夷之情,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抬起頭面不改色的注視著他:“正是臣女。”他應該是沒想到我會這么大膽,楞了一下才說:“好,朕就喜歡這種率真的小性子,心思全寫在臉上,不用讓朕去猜。小桂子,記下名字,留用。”這時旁邊的太監(jiān)才如夢初醒,高聲道:“禮部侍郎慕容誠之女慕容櫻瞳留牌子,賜香囊。”
接下來我根本什么都沒聽,因為我分不清心中是喜是悲,我中選了,家族保住了,可是我的一生就從此毀了,做一個禮部侍郎的掌上明珠可以整天嬉笑打鬧,彈琴唱歌,但做一個妃子,要學會對誰都留個心眼,還要學會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