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上說,海是終點,也是起點。是百川與雨相擁的地方,但也是水隨風而起,再度變成云,繼續(xù)飄泊的時候。在楓葉國十五天的旅行里,我兩次近距離地接觸了海,也有了我自己獨特的感受。
第一次接觸海,是在去維多利亞市的時候。那天清晨天氣陰沉沉的,天空是白茫茫的一片,還下著淋淋淅淅的雨。大概是受天氣的影響,海水是深綠的,白色的浪花一排一排涌向碼頭。
上了渡輪后,我跑到甲板上拍照。這時的雨下的更密了,海面上還籠罩著一層云霧,海就像罩上了兩塊薄紗,非常神秘。海面上風很大,夾雜著海水特有的咸惺味,雨絲不停地打在身上,陣陣寒意向我襲來,只好披上風衣。此時的海,給我的感覺有些冰冷,沉靜。一只灰色的海鷗降落在甲板上休息一會,又再度迎著風雨,飛去了。
快要到達維多利亞市時,云霧終于變淡了些,能看到一些近處的島嶼。島嶼上長滿了樹木,郁郁蔥蔥;臨海處是黃褐色的石地,那里的霧氣最為濃厚,全島都被淡淡的煙霧所環(huán)繞,黯然縹緲,令我聯(lián)想到了神話中的蓬萊仙境。
第二次,是在晚飯后,寄宿家庭女主人開車載我們去海邊玩。那時正是黃昏,夕陽悄然落下,天空上留著一抹淡金色的晚霞,灰藍色的海水在晚霞的映射下,波光中帶著一層金輝。遠處海與天相接,恍惚間,覺得那兒便是世間的盡頭,也在想,在那兒或許會沒有悲傷,只剩下快樂和溫暖……
海灘上,腳下的細沙軟綿綿的,踩上去好像柔軟的地毯。我們撿起小竹桿,輕輕地在沙地上挖著,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一堆淡紫色的貝殼,身后,留下的是一串長長的腳印和我們歡欣的笑聲。一群灰色的海鷗在海灘上盤旋,歡叫,有時落在我們身邊,卻一點也不害怕。更為有趣的是,海面上有一隊鴨子排著整齊的隊伍前游,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小孩子更是跑過去對著它們歡呼,海灘上蕩漾著他們銀鈴般的笑聲。這時的海是溫暖的,歡樂的。
在異國,我所感受到的海,是有情感的,在不同的天氣,不同的環(huán)境下,海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也不同,有時歡喜,有時悲傷,有時肅穆,有時溫和……這一切,都需要我們慢慢地感受,細細地品味。每個人眼中的海都是不同的,何不試試去了解這孕育了所有生命的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