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秋天慢慢離去,冬天正悄無聲息的接近。
現(xiàn)在正是晚上,媽媽坐在床邊熟練地織著毛衣。她的手隨著她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地劃出一道道極快的殘影,深灰色的毛線球也跟著不時地抖動。
“媽媽,快睡吧?,F(xiàn)在很晚了。”我擔心的說著。
“沒事,媽媽不困,你回去睡覺吧。”她頭也不抬,繼續(xù)織著毛衣,語氣低沉,帶著些許疲憊和困倦。我乖乖地躺回床上睡覺,不再打擾媽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萬籟俱寂,窗外一點聲音也沒有,倒是房間里媽媽織毛衣時兩根細長的毛衣針觸碰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我已經(jīng)熟睡,而媽媽的房間里依然亮著。
媽媽為了讓我們一家子能在過春節(jié)時暖和些,就給全家織毛衣,有我的,有哥哥的,有爸爸的,甚至還有外公的,可唯獨就是沒有她自己的。
她日以繼夜地織著,清晨太陽還沒出來就織,晚上月亮都困了還織,以至于織到了手臂酸痛。
我曾經(jīng)和她說過,不用這么累給我們織毛衣,我們不希望她這么辛苦。她卻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她辛苦是她的事,我們也不需要為她擔心。
我是個頑皮的女孩,經(jīng)常和同學打打鬧鬧,總是把身上弄得臟兮兮的,嚴重的還會破洞。
這個時候,媽媽就一定會霸氣的拿起針,拿起線,拍拍胸脯,挑挑眉毛:“一切交給我!”她一針一線地縫補這我與她的愛,把這份愛修護的完好無缺。
媽媽用她那雙溫柔的手一針一線的織出了我們的未來,讓我們在廣闊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我們無以回報。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