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敖廣,是什么人允許你私自降雨,你可知罪?!”
在一座高大豪華的大殿中,金光熠熠,霧氣氤氳,幾層雪白的階梯若隱若現(xiàn)。大殿左側(cè),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披堅執(zhí)銳,瞪著嚇人的眼睛,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讓人膽顫;而在右側(cè),卻是些個長袍加身,一臉淡然的白胡子老人,舉手投足之間神采奕奕,身上衣服更是無風(fēng)自動,令人驚詫。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坐在正中陛上金龍寶座上的的人:看上去也僅是中年,器宇軒昂,不怒自威,一身金黃色龍袍更是把他的超凡地位暴露無遺。那一聲厲喝,便是出自這人。
“玉帝陛下,小龍近日一直呆在東海龍宮,可是半步不曾踏出??!還望陛下明察,還小龍清白。”這是,那個跪在地上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起頭來,讓人看清了他的容貌—一身華裳,頭戴珠簾王冠,滿面胡須,龍目圓睜,闊嘴大鼻,乍看之下,還真有點可怕,但他頭上兩個龍角卻充分顯示出他東海龍王的身份。
正在玉帝遲疑的空當(dāng)兒,一名身著白袍,長須飄飄,慈眉善目,額上正中依稀一枚金星的老者走了出來,拱手彎腰說:“陛下,或許此事的確不是敖廣的過錯。”
“哦?莫非金星你知道原因?細細說來。”玉帝來了興致,奇怪的問。
“是,陛下。老臣這多年來云游下界,發(fā)現(xiàn)下界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創(chuàng)造了各種威力巨大的槍炮武器,四處征戰(zhàn),所過之處生靈涂炭,甚至有些國家制造了一種叫做核武器的東西,威力足以震天,一旦爆炸,數(shù)里之內(nèi)多年寸草不生,對這一切,我們有心阻止,但以我們現(xiàn)在的能力,已顯微薄……”太白金星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已經(jīng)不敢再說下去,因為他不敢想象,百年后,亦或數(shù)十年后的下界,會是怎樣一種場景,只能在一聲長嘆中結(jié)束。
“那……那雨又是怎么回事?”玉帝也動容了,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自從千年前那個大鬧天宮的孫悟空,還沒有什么讓他如此緊張過。
“由于戰(zhàn)爭對下界的破壞,再加上凡人毫無節(jié)制地索取,自然神這位超脫六界的大人物被徹底激怒了,開始了對下界凡人的報復(fù)。他蒸干了下界大部分水,使空氣燥熱難耐,讓凡人水源稀缺,凡人只能用一種特殊的方法自己降雨,已經(jīng)不需要龍王了??!但我相信,這種方法只是解了一時之需,反而使下界環(huán)境日益惡化,最終把自己逼上絕路。遲早有一天,原本青上綠水額下界會化為萬里荒漠?。?rdquo;太白金星深惡痛絕的說完,默默閉上了眼睛,兩滴清淚從雙眼滑下,因為他將親眼看著自己守護了成千上萬年的下界自生自滅卻無能無力。
“唉!”高高在上的玉帝像被烈陽烘烤過的植物,一下子傾頹下來,只能無力地揮揮手說:“罷,看來下界已經(jīng)不需要仙家庇佑,傳令下去,關(guān)閉仙人兩界通路,我仙家從此隱退……”
雖然有些荒謬,但事實又何嘗不是這樣。我們的首都北京,霧霾天氣嚴重,我們卻無能為力;我們的母親河黃河,黃沙鋪滿河床,我們卻無能無力;森林成為了萬頃沙漠,我們卻無能為力……那么我們現(xiàn)在能做什么?只能保護環(huán)境,盼望環(huán)境能夠恢復(fù)成以往的青山綠水。希望我們的后代不要單純的問我們:“老虎長什么樣,熊貓長什么樣,老鼠長什么樣……”那會是怎樣一個令人悲哀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