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巴金這位作家,讀過他的《激流三部曲》,他在寫作《家春秋》時還不滿30歲,讓我對她的敬佩之情有增添不少。最近,我剛剛讀完這部作品,心理起伏跌宕,書中很多的故事情節(jié)讓我印象比較深刻:
語言描寫平中出奇。在日常生活對話中,巴金筆下人物的語言中規(guī)中矩,和人物的身份,性格比較合拍,而發(fā)生沖突時的語言刻畫,令人有身臨其境的感覺:那可惡的覺英和淑華的對話,覺民和克安的對罵,讓讀者為正面人物的命運(yùn)牽掛,惱恨反面人物的語言,寫活了。不過我覺得,對于覺民的心理活動,語言描寫,特別在平常的敘述中,有些理想化,少了生活的積淀,不是微笑就是冷笑,略顯脫離生活,和覺慧比較起來,差異性不大,看完《秋》,差不多就會把覺慧忘掉,讓覺民弄混了,語言的描寫不夠鮮明。
文筆很干凈。看《家》,雖然僅僅看了幾頁,但是一個簡潔、明快、大氣的筆觸已經(jīng)躍然紙上了,景物的描寫,對于月光的注釋,令我耳目一新。沒有家長里短的敘述,有一種大家庭子弟的眼光,比較脫俗,當(dāng)然,老舍的“俗”也不是不好。
中心人物的描寫牽動著我的眼光。你可能不喜歡覺新,但是你不能漠視覺新。巴金在覺新身上投入弄筆重墨,不管是他處理事務(wù)也好,還是他的感情生活,覺新的身影總在讀者的眼前揮之不去,而且有時候搞得讀者胸口發(fā)悶,對于自己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樣牽掛,簡直是一種折磨,巴金的覺新,自然成為文學(xué)人物里面一個經(jīng)典形象。后來孫道臨演繹得也比較成功,我有一個天真的想法,陳道明演可以不可以?王志文呢?
景物描寫。一件事情,只要提上一千遍,那人們肯定記住。高家的大花園,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不厭其煩。人是懷舊的,巴金的筆,景物描寫也沒有脫離開這個令他感傷的地方,好像我們現(xiàn)在的“憶童年”,不同的人不同的寫法,巴金的年輕的眼睛,到?jīng)]有太多出彩的地方,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他的關(guān)于月光的描寫,想起來老舍的《月牙》,不斷的點(diǎn)到月光,每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