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兩只可愛的小倉鼠,一只公,一只母,公的是小吱母的是小白,它們是我十二歲生日時水兒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可喜歡啦,一回家就與它們形影不離,一有空就跟它們說悄悄話,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它們。媽媽說我是對鼠彈琴,“進屋彈鋼琴去!”爸爸說我和它們是一窩的。
“吃飯啦!”——“吱吱,喀嚓!”這可不是我吃飯的聲音,是小白、小吱呢!我總是一吃完飯就喂它們。什么土豆呀蘋果呀青棗呀花生呀,它們從不挑食。但我卻常常自責(zé)買不起草莓給它們吃,想到四只水靈靈的豆大的小眼睛一直瞪著我,又想換換口味了吧?唉,沒法子啊,實在太貴了嘛……你們不會責(zé)怪我吧?通過一個多月的喂食,我知道了小白愛蘿卜、小吱愛花生的飲食習(xí)慣。
“小白,蘿卜來嘍。”我敲了幾下籠子,小白就從木屑中鉆了出來,可能是睡眼朦朧,東聞聞西嗅嗅,粉色的小鼻子一動一動地,像是在努力聞出蘿卜的位置。它在籠子邊緣繞了一圈,終于碰到了我的手。它用軟軟的毛掃掃我的手,又舔舔我的手指,輕輕咬了一下,雙手捧住胡蘿卜絲,身子像個白色的雪球似的縮著,生怕別人搶走似的,一點一點地啃了趕來。它的門牙尖尖的,細(xì)細(xì)的,晶瑩剔透,就這樣一點一點……仿佛陶醉其中。最后,好像受不了了似的,一口吞下去。我的心一震——不會嗆著了吧?可它卻安然無恙。再看看那鼓鼓的腮幫子,我頓時明白了。吃完了,再給一根,再一根……
接著,是擁有棕黃色的閃閃發(fā)光的毛顯得特別華貴像王子的小吱。“小吱,花生,花生。”小吱立即明白了,撥開身上的木屑,撓了撓肚子,抬起頭,說時遲,那時快,閃電一般躥向我,不愧是公的,比得上豹子了!我把花生掰為兩瓣,從“屋頂”上扔下去,它凝視著我下落的花生,然后躥向它,幾下就吃完了,跑進它的小窩里。這并不亞于訓(xùn)狗!我滿意地笑了。
吃得飽,便要穿得暖呵!并無衣服穿,只能蓋被子。小鼠的被子當(dāng)然指木屑,只是這木屑哪找去?我絞盡腦汁地想啊想,終究還是被我找到了一個替代品——餐巾紙。這好辦!廚房里多的是。我抓了一大把,把它慢慢撕成細(xì)細(xì)的小條,一根一根塞進籠內(nèi)。過了一會兒,我一看,奇了,小鼠跑到哪兒去了?我大喊一聲——“嘿!”全家人都呆了一大跳!就在這時,從“雪地”里探出兩個小腦袋正東張西望呢!在這兒呢,使我好擔(dān)心呢!只見那“新娘”滿頭白紗,真是漂亮,公主似的依偎在小吱懷里。嗯,要不要我給你們唱《婚禮進行曲》?我跑進屋,彈了一首《夢中的婚禮》。
我認(rèn)為,倉鼠是我們家的吉祥物,它一來,好心情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