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鄰居新搬來一戶人家,平時我很少見她們大人,倒是經(jīng)常見到兩個子女出門玩,妹妹很小,大概有三歲,姐姐跟我差不多大,八九歲。一天,我從她家門前經(jīng)過從屋里傳出哇哇的哭聲,緊接著傳來小姐姐的安慰聲:“好了別哭,姐姐馬上做飯。”就接著傳來鍋碗瓢盆撞擊聲。后來我才知道他叫黃曉宏。
一天早晨我出門,正好撞見她出門,她頭發(fā)凌亂,穿著一件很特別的毛衣,各種顏色的毛線混合著,還到處支出線頭,看得出這是有邊角料拼湊織出來的,她見了我羞迫得臉通紅,低著頭匆匆的走開了。這一天,她吧爸媽媽又沒在家,妹妹嚷著出門玩,可是外面又在飄雪,妹妹冷得咬得牙齒咯咯咯的直打架。她毫不猶豫地就把毛衣脫下來,給妹妹穿上。她冷得膝蓋斗得老高,,臉色發(fā)青,她摟著妹妹,縮著頸子,不停的吸著鼻涕,哆哆嗦嗦縮成一團(tuán)。每次我們幾個小伙玩的時候,她都在一旁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我們,那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又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她總是這樣默默著,她的“默默”有時是讓我們同情,有時又讓我們敬佩。一天,幾個朋友到我家來玩,在樓下削了一地的瓜子殼。我說把它掃了。但她們說:“沒事,反正清潔工都要掃。”我們就去玩了,突然想起我的東西忘在家里了,就回去拿。正好碰到黃曉宏,她拿著一把很短的掃把,彎著腰,正倒退著把瓜子殼掃的一塊,我正想成,她有歪著腦袋,伸長了手臂去掃,石縫下面的殼,石縫很窄,她把掃吧斜插進(jìn)簸箕里,又仔細(xì)檢查了一遍。她這才停下來,拿著掃把累得不停地喘氣,啊,她的手指凍得像紅蘿卜,上面還有裂開的口,難怪我每天夜里聽到她家洗衣服的聲音。她看到我,羞紅了臉,悄悄地拿著掃把回了家。
她就是這樣一個默默的人,默默的讓人同情,默默的讓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