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日,風和日麗,天朗氣清,我們一家三口高高興興地開車回外婆家,爸爸和媽媽歡快地聊著天,我則悠然自得地欣賞著窗外的美麗景色。
路旁荷花池里的荷花舒展開了葉子,在微風中搖擺,這簡直像進入仙境一般。一對小蜻蜓在空中來回飛舞,婀娜多姿,看著它們那絢麗的舞姿,我仿佛也成了一只蜻蜓,在空中飛來飛去,十分的悠閑、自在……
“我的手表呢?”爸爸的一聲驚叫將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手表,哪個手表?上個月香港剛買的那個?”我焦急地問,“對!”爸爸邊打起緊急雙閃燈,邊將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丟了可就麻煩了!”我們?nèi)齻€人立刻在車里翻了起來,可是到處都找不到。“會不會是剛才打羽毛球的時候掉了?”媽媽突然想到“對對對,記起來了,打球時我摘下來放在那邊的椅子上了?”爸爸坐上車,使勁一拉手剎,猛得一踩油門,“嗚”一聲,我們家車來了一個180度大轉(zhuǎn)彎向江陰方向開去。
“放了這么長時間,會不會被人拿掉呢?”媽媽焦急起來,這時正好紅燈亮了,爸爸急忙打開車藍牙,并對我說:“女兒幫我按一下體育館的電話。”“好的!”我接過手機,撥打起體育館管理員的電話,可誰知管理員的電話一直處理通話狀態(tài)。爸爸緊皺眉頭,讓我一次又一次重復撥著手機,可以對方總是處于通話狀態(tài)。“叮”綠燈亮了,爸爸一腳踩下油門,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其它車主都對著我們的車指指點點,我和媽媽連忙安慰爸爸,可他不但沒聽,反而開的更快了。車輪飛速轉(zhuǎn)動著,我家的車在一串串車龍中四處游動著。爸爸頭上的汗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下來。只要有一點空隙,爸爸就想方試法的插進去,車龍中“嘀嘀”的喇叭聲接連不斷。我連忙輕拍了一下爸爸的肩膀,低聲對他說:“爸爸,慢一點,別那么急!”可我的話像火上澆油一般,他更著急了,超車的速度比以前還要更快了!不一會兒就鉆到了車龍的最前面,綠燈一亮,爸爸又猛踩油門,車加足馬力沖了出去,儀表盤上速度針瞬間從50碼劃到了90碼,我望向窗外,一棵棵樹木如流星一般從我的面前閃過,我的后背開始汗涔涔了。
看著爸爸這個駭人的開車法,我感覺心臟都跳到嗓子眼,又不敢安慰他,怕又雪上加霜。我只好緊閉雙眼,不停地深呼吸來平復自己的心情。而一旁的媽媽看上去比我還要緊張,雙手緊緊摳住車把手,好像一不小心她就會從車里飛出去似得。
前面似乎堵車了,只見爸爸緊皺眉頭,一邊嘆氣一邊按著喇叭。媽媽平復了剛才緊張的心情,安慰爸爸說:“不急這幾分鐘,如果要丟,最就丟了,如果不丟,也不差這幾分鐘!”爸爸終于停止了按喇叭,但又不停地敲方向盤。終于前面的車動了起來,爸爸又一腳油門下去,向前面沖去,誰知忽然左方向斜插進一輛汽車,爸爸一驚,連忙一個急剎,我跟媽媽被一股力量猛推一下,重重的碰到了前面的座位后背上。
就這一樣緊張地一路飛行,十五分鐘左右,我們終于來到了體育館,只見爸爸如同一根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我和媽媽被他遠遠的拋在了身后。我和媽媽剛走到時體育館大門,爸爸已興高采烈地跑了出來,說道:“太好了,手表還在老地方,沒有丟!”我聽了這話,如釋重負,總算松了一口氣,總算這個車沒有白飚。
我們又踏上了回鄉(xiāng)的旅程,爸爸的心情一下子恢復了,又細聲細語地跟媽媽聊起天來,而我卻早已沒了欣賞美景的心情,畢竟剛才的飚車事件太嚇人了,我仍然心有余悸。
回到利港,太陽已漸漸落下了山頭,將燦爛的余輝留給了大地。我們一家三口漫步在街上,晚霞映紅了我們的臉頰,一家人高興地有說有笑,我們的影子被拉的好長、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