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就是動力
離大考的日子越來越近,我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而且,最近的科學期末考我考的并不理想,數(shù)學的練習也做得很差。所以在期末考前,一定要拼一下!
最近考試、作業(yè)比以前多(但個人感覺不算多),上次語文試卷打印錯了很多,不得不動手改題,今天老師又頒布了一條消息:7月1日、2日及3日的上午都要來校上課,上的好像跟初一的內(nèi)容有點關(guān)系,是語數(shù)英科四門主課,為了備戰(zhàn)新生素質(zhì)測試,許多同學聽了這個消息,又是怨聲載道。我鼓勵自己,這點辛苦不算什么,如果現(xiàn)在都堅持不了,別提初中了!要化壓力為動力??!
俞老師與我們講了她要做的功課,給我們寫評語至少加起來8000多字,修改五年級的期末考卷、寫班主任總結(jié)、心理素質(zhì)報告、法制研究報告,還要批改昨天我們做的卷子,加上放假后給我們上課,她連雙休日都沒有了。我聽了很吃驚,就想盡自己所能幫俞老師減輕點負擔,比如今天在學籍卡上貼同學的照片。
我在貼照片時,聽見辦公室里一班班主任周老師和英語老師韓老師正在說話,好像是在說,現(xiàn)在太忙了,都沒時間管自己的孩子,有些老師又不負責。甚至說出了有些偏激的話,說做得再怎么不好學校也不會開除你,何必那么認真,只要把孩子管好就行了,因為只有孩子是自己的。又說了最近二班的王老師沒來二班很亂的問題,周老師好像情緒特別差,有一段時間我甚至以為她哭了。不知為什么,我有點害怕,突然想起要離開老師我們了,有些同學竟開心地喊“耶!”(唉,我當時匆匆轉(zhuǎn)學時,也沒來得及和錢塘的老師同學做個告別,留點紀念)
這個星期,期末音樂會,我與邵南月說,我不和她們一組了,我自己一個人一組吧,她好像有點遺憾的樣子。同學們要排練音樂,中午都去音樂教室了,俞老師有點不高興,有時候我會在旁邊看。邵南月其實還是喜歡和大家在一起的,渴望融入這個集體的,而我不是。我常常耽于想象,沉浸自己一個人的小群體,似乎從一開始,我就對學校的班集體有所排斥。又時我覺得這是我想象出的溫馨世界,有時我又覺得這分明是現(xiàn)實中存在著的,似乎離其他人很遠,而離我卻很近。那些朋友,我們似乎已經(jīng)不需要用語言交流用眼睛,用心,就足夠了。也可以用畫畫,用文字,那樣清新雋永,只是一片無邊的寧靜安詳。這些朋友們仿佛從未離我遠去,一直在我身邊,我連呼喚也不需要,但是她們卻知我的喜怒哀樂,仿佛我什么時候會需要,她們就會如天使般無聲無息降臨,卻只一瞬間,便能用翅膀治愈我心靈的傷口。有時,我甚至覺得,我是不是不屬于這個世界?
有時我聽到同學們滔滔不絕地說話,尤其是夾雜著一些粗話時,我會緊鎖著眉頭。大約是因為習慣了手工藝,我對使用工具很迷茫,就連簡單的圓規(guī),我使用時手都會抖,最后往往畫不成一個圓,也許生活本來就不可能如此圓滿。這是我在他人面前從不會那樣做的原因吧,我習慣了孤獨。我與自己小世界里的朋友尚是那么做的,不須語言,躺在草坪上看星星,用手畫、編、寫,也是絕妙的語言,就算是語言,是歌曲罷了,是樂器罷了,我不會演奏什么樂器,就聽。是不會有什么體育運動吧,只是跳些舞,隨意編的舞。我記得前幾天,邵南月想跟我打球,可我不會打,她教了我?guī)状危瑹o奈放棄了,她說:“你怎么什么都不會,結(jié)都不會打(指的是我們栽種送給學校的桃樹后,每個人要往上面系彩帶表示祝福)……”不愛別人,怎么會在乎他對你的評價,我沒愛過這世界上的一個人,現(xiàn)在,更是無所謂。在這個世界,我就管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我不想在這里交朋友了,只是做些分內(nèi)的事,盡量別給誰造成麻煩。我一邊想著,一邊看見小瑩、茉茉和萱萱走過來了,我沖他們苦笑。小瑩像大姐姐似的撫摩我的背,萱萱遞給我一張紙:“假如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會站在你身后,背叛全世界。”
我只是搖了搖頭,凄慘地一笑。美術(shù)課上,有女生讓我換位置,我不支聲,突然看到了教室后面一把“殘廢”的椅子,被遺棄在一邊,我激動地走上去,一屁股坐了上去,我撫摸著它,“何時才有人讓你恢復原樣,治好你的傷?”與我換位置的女生走過來想給我換一把好椅子,我冷冷地說:“不用了,這把椅子坐起來比普通椅子還舒服呢!”我看看教室后面損壞的椅子,一陣憐憫,不知是誰這么狠心,使你們受了傷?我突然想起以前學過的一篇外國作家寫的課文,當老板問:“孩子,為什么你要買一只跛腳的小狗,這樣它就不能陪你玩了。”小男孩微笑著露出鋼鐵做的假肢:“我自己也跑不快,但我會和那只小狗一起努力!”
我感覺我也像那個小男孩一樣,但恐怕不會有誰把椅子當成有生命的東西,我覺得他們是有生命的,它們是在為我們奉獻么。我生活很幸福,但身體不太好,所以我也要比別人更努力,不論是學習,還是生活,哪怕是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好事,我想起了那把椅子,它整個椅面已嚴重傾斜扭曲,但它仍然立著。壓力?不,是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