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日我難以忘懷
一場無疾而終的初夏雨,沒有拂去心房的燥熱,反倒帶走了風(fēng)的端臾。我的靈魂也從教室那嗡嗡作響的風(fēng)扇聲中抽離出來,飄去了五年前那個比現(xiàn)在還煩悶的夏的陰霾天。
“大夫,我孩子沒事吧!”母親坐在醫(yī)生對面,急切地詢問著。那個又高又瘦的老人推推老式眼鏡,用沙啞,又有氣無力的聲音回答道:“最近吃過什么東西嗎?”我正擺弄著桌上的體溫計,漫不經(jīng)心地說:“沒有。”又扯了扯母親的衣襟:“媽,這兒悶死了,我想吃雪糕》”“淑嫻,先別鬧了,你跟醫(yī)生說說你唇上的這圈青紫是怎么回事。”“痛嗎?”我搖搖頭。
“這癥狀以前出現(xiàn)過嗎?”“沒。”
“有沒有亂吃東西?”“我孩子最近很聽話。”
時間分秒流逝,母親臉色愈來愈緊張,汗水浸濕了發(fā)絲,那大夫愈來愈緊張。“你孩子可能得了什么傳染病,也可能心臟不太好,還是去大醫(yī)院看看吧!這病,我可沒見過。”
這話嚇得母親臉色蒼白,我也嚇得不在散漫。“媽媽,我怎么啦?是不是會全身都這樣啊······”著自己渾身青紫的丑陋,我開始哭泣起來。
“孩子,聽話,沒事了,沒事了。你瞧,唇邊的顏色有些淡了呢。走,我?guī)闳テ疥幙纯础?rdquo;
“嗯”我漸漸止住了哭泣,趴在母親的肩上一聳一聳的。“孩子,沒事的。來,媽媽給你講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從前······”坐在公交車上,我不在抽泣,安心聽母親講故事,慢慢地就睡著了。
到達目的地,母親輕柔的搖搖我:“孩子,到了,醒醒。”
“嗯”我迷糊的睜開眼。“淑嫻,你嘴唇上的紫色痕跡消失了。”我拿出小鏡子一照,真的,唇邊只留下一層極淺的淡青色。
后來我們才清楚,那紫色的痕跡是我看電影時用嘴吮吸瓶口所留下的。那個夏日,卻令我難以忘懷。
一場愛的雨露帶走了那個煩悶的夏天,那個庸醫(yī),那場“疑病”。隨著時光漸行漸遠,只有那濃烈而纏綿的母愛像血管環(huán)繞我的心,源源不斷給我提供以幸福和愛與被愛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