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正是人們收割油菜、小麥,再插秧苗的季節(jié)。
由于我爸學(xué)駕照去了,這不,星期五我剛回到家沙發(fā)都沒坐熱,就被媽媽一番大說細(xì)說一起到離家不遠(yuǎn)的農(nóng)田去收割油菜。
走在田埂上,看到忙碌的農(nóng)民:有的在割油菜、有的在種棉花、有的老伯伯牽著牛在犁地……媽媽利索的把大油布在田里鋪平,我則小心翼翼的抱起事先割倒的油菜,害怕它成熟后的籽經(jīng)過太陽的暴曬會從殼里炸出來,所以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輕輕地抱起,又輕輕托著小心放下,猶如懷里抱著的是稚嫩的嬰孩。一簇簇油菜被我放在油布上,田里的泥很軟,干凈的雨靴不久就都沾滿了黑黑的泥土。媽媽則一手拿著厚重的木棍,一手按住油菜的根部,使勁的敲打、用腳踩,用腳踩、再敲打,直到粒粒飽滿的菜籽滾落在油布上。一會兒,汗水和著灰塵粘在媽媽的臉上、手上、衣服上,干凈的媽媽不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個灰人。我和媽媽默契地配合著。傍晚時分,當(dāng)晚霞布滿天邊的時候,一大塊油菜就被媽媽收拾的差不多了。
看著夕陽下媽媽黑汗水流的臉,我深深地觸動了。年僅三十七歲的媽媽,經(jīng)歷歲月的侵蝕,以前烏黑的發(fā)絲間有了打眼的銀發(fā),額頭上的皺紋抹也抹不掉,原先白嫩的雙手變得粗糙堅硬。每到冬天,她的大拇指和食指與指甲相接的地方就會裂開,即使幾天不見水,手指結(jié)痂后也會凍裂開來;她的巴掌上早已結(jié)滿了厚厚的老繭,即使用針去刺,似乎也感覺不到針入肌膚時一陣陣的疼痛;她的肩背也沒有原先那么挺直了。媽媽的身體已大不如前,有時蹲個十來分鐘,就會感覺眼前發(fā)黑,天旋地轉(zhuǎn)。
自從爸媽與爺爺奶奶分家后,媽媽就有了起早貪黑的習(xí)慣,經(jīng)常忙于田里、地里的農(nóng)活雜活。放假回家要是沒看到媽媽的人,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又去田地里忙莊稼,或者到菜園子里侍弄她的心肝菜了。媽媽經(jīng)常帶我去菜園澆水施肥,更多的時間與田間菜地融為一體。
每每看到媽媽勞累的身影,我的內(nèi)心總會感慨萬千。那些瞬間,會刻在歲月的底片上,清晰的詮釋著:大愛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