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卷起風暴,心生呼嘯;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脫懷抱;飛得更高……”聽著這樣一首歌,我踏上青藏高原,在這里,我見到了這種神奇的生靈。
鷹,被藏民視為與上天溝通的使者,甚至神明。鷹確實是一種讓人心神搖曳的生物,當它張開雙翼在天空中翱翔,站在地面上的我就有一種仿佛被天上的神明所注視的感覺。在我眼中,它是如此雄健,而在它高高在上的眼中,我只是眾多渺小之一。鷹有權俯視人類。
當?shù)厝烁嬖V我,小鷹在生下來之后并不會飛,當它在窩中長大到羽翼豐滿了,老鷹就會將小鷹從懸崖之上的巢中踢出,小鷹就會墜入萬丈深淵。此時,小鷹只有兩種選擇:學會飛翔,或者死亡。大多數(shù)鷹選擇了前者。
這在我看來似乎不可思議,老鷹也太狠了一些。作為父母,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但當?shù)厝擞指嬖V我,這是鷹的高傲,在死亡面前也不能自已學會飛翔的幼鷹,即使被教會了飛翔,在未來也無法作為食物鏈的頂端而存在,甚至可能被同類吃掉,老鷹看似心狠,其實也是為幼鷹著想。當然,也有著自然法則的殘酷。
確實,自然就是這樣不留情,不僅對小鷹,也對老鷹。我想起聽到的一個故事,老鷹在第一次活到衰老將死之時也面臨兩個選擇:要么自殘,要么死亡。而事實上只有少數(shù)老鷹會選擇前者,它們在巖石上忍痛磕掉老喙,等新喙長出,再用新喙拔掉全身的羽毛,拔出每一根爪趾……在流血、劇痛之后,它們將不同于那些甘心老去的鷹而獲得新生,新生的它們將擁有更堅硬的喙,更強有力的爪,以及,飛得更高的可能。
從學會飛翔到忍痛重生,鷹的兩次蛻變,都帶來巨大的成長。但是這兩次蛻變,卻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能支撐鷹這個族群活下來的是什么?是一種執(zhí)著,對生的執(zhí)著,對飛的執(zhí)著。
對于人而言,這種執(zhí)著就應該是一種精英意識,就像小鷹選擇飛翔,老鷹選擇重生一樣,我們也許不會面臨死亡的威脅,但各種各樣的困難卻會不時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當面對困難,我要選擇堅強,用執(zhí)著的信念去克服它,就像鷹一樣。
萬物皆可為師,鷹教給我的就是執(zhí)著進取,永不退縮。“翅膀卷起風暴,掙脫懷抱,我要飛得更高。”沒錯,還要飛得更高,這是鷹的信仰,現(xiàn)在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