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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故事:雨果與巴黎圣母院_2000字

許多人知道巴黎圣母院,都是因為讀了雨果的小說或是看過改編的同名電影。此刻,當我穿過時間的隧道和空間的距離站在巴黎圣母院前,舉首仰望這座已歷經(jīng)八百余年的風雨滄桑,但仍氣勢雄偉、豐韻猶存的宏偉建筑時,我的心靈被深深地震撼了。巴黎圣母院坐落在巴黎市中心的西岱島上,它最早動工于1163年,由當時的教皇亞歷山大和路易七世共同主持奠基,直到1345年整個工程才最后完成。此后在17世紀和19世紀又進行過兩次重大修復,于1864年才重新開放。作為一座由羅馬式建筑到哥特式建筑過度的典范,巴黎圣母院在歐洲建筑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據(jù)介紹,在這之前,歐洲及世界各地所建的都是羅馬式教堂,建筑造型幾乎千篇一律,粗笨臃腫、低矮抑郁、幽暗沉悶。巴黎圣母院則完全打破了前人的藩籬,創(chuàng)造了一種嶄新的哥特式的教堂結構。有關資料顯示,無論是建筑的外觀還是內部的空間都追求一種輕盈、飛升的強烈動感,這是哥特式建筑最大的特點。巴黎圣母院在西方建筑史上之所以能成為哥特式建筑的經(jīng)典,并成為后來歐洲許多教堂的范本,就因為巴黎圣母院在哥特時期是第一座追求高聳向上的動感的教堂。整個建筑完全用石頭砌成,所有屋頂、塔樓、扶壁等的頂端都用尖塔作裝飾,拱頂輕,空間大,一改羅馬式教堂建筑那種拱壁厚重、空間狹小之弊。使得整個建筑雖然錯落參差,但卻莊嚴、和諧,倔傲與靈秀巧妙搭配,渾然一體,從而在宏大和巍峨的主體造型中透出一種莊嚴的神圣感和神秘的奇幻性。如果說,這樣的解釋還略顯抽象的話,我們這里不妨借助雨果的如椽之筆來認識一下巴黎圣母院的真實面貌,他是這樣描繪的:“正面的那三個尖頂拱門,雕刻著齒形飛檐浪花浮雕的神龕里立著二十八座諸王的塑像;那中央的巨型花格窗戶的兩側有兩面?zhèn)却?,使之如同祭祀?zhí)事的身邊的兩名助祭;那高挑而單薄的梅花形拱廊內,細小的圓柱支撐著相對笨重的平頂;還有那兩座巍峨的、黑沉沉的鐘樓連同它們的石筑前檐,上下重疊為雄偉壯觀的六層,構成了一個和諧宏偉的整體——這一切,既是先后地,又是同時地擁擠著,但絲毫不紊亂地盡情地展現(xiàn)在你的眼前,連同無數(shù)浮雕、雕像和細部裝飾,強勁地結合為肅穆安詳?shù)恼w,簡直是一曲石制的波瀾壯闊的交響樂。這是人類和一個民族的卓越作品,它的和諧整體既復雜又毫不缺乏統(tǒng)一……它的每一塊石頭上都呈現(xiàn)著藝術家們的天才奇想和工匠們的嫻熟技能。”

當然,巴黎圣母院的魅力,并不僅僅來自于它建筑的宏偉、歷史的久遠和它在建筑史上所占據(jù)的重要地位,其中更重要的一點還在于偉大的浪漫主義作家雨果所寫下的那一部傳奇的巨著??梢哉f,是雨果給這座冰冷的石頭的建筑物注進了血液和靈魂,是雨果在莫種意義上光大了巴黎圣母院的美學意義。

不可否認,巴黎圣母院與雨果之間有著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天然的緣分。據(jù)1831年出版的《巴黎圣母院?原序》記載:雨果在一次造訪巴黎圣母院時,偶然發(fā)現(xiàn)圣母院兩座塔樓之一的一個暗角上,有人用手在墻上刻了兩個大寫的希臘字母“命運“。這兩個字頓時使雨果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并引起了他深沉的思考:是誰會在這樣的地方刻下這兩個字,這兩個字里究竟蘊含了怎樣的悲哀和不幸?于是,始終處于激動之中的雨果根據(jù)十九世紀浪漫主義運動的主旨,以巴黎圣母院為背景,展開了大膽的想象,終于為世人塑造出美麗熱情而且心地善良純潔的吉卜賽少女埃絲梅拉達,面容丑陋但心靈高潔、敢跟邪惡與陰謀作斗爭的圣母院敲鐘人卡西莫多以及看似道貌岸然、一表人才實際上卻被淫欲喚醒、卑鄙無恥的副主教克洛德?富洛婁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正是通過這樣一些獨具魅力的藝術形象,雨果充分揭示了歐洲中世紀教會的黑暗,并在其中寄寓了自己對理想與正義的不懈追求,從而使《巴黎圣母院》成為道義與良知的象征,成為純潔與善良的所在,成為信仰與追求的寄托,成為對“惡”的鞭撻和對“美”的謳歌的形象化的見證。

教堂,在非教徒的心中并非圣地,而是一個神秘的,值得尊敬的地方。站在莊嚴華麗、寬敞幽深的大廳里,一種敬畏感頓時油然而生。抬頭仰望著那高深莫測的穹頂和渺遠深邃的圣堂,置身于四周無數(shù)燭光的映照和裊裊升騰的香火煙霧的繚繞中,讓人心中升騰起一種無法抑制的感動。特別是那柔和明媚的陽光,透過古老而精致的彩色玻璃,射照在堂前祭壇中央供著天使與圣女圍繞著殉難后的耶穌大理石雕塑時,更使教堂平添了幾分神秘和肅穆。毫不夸張地說,在這樣一個特定的時間,這樣一個特定的環(huán)境里,你可以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聽,但你的眼前卻會情不自禁地幻化出吉卜賽姑娘埃絲梅拉達那美麗善良的形象,以及緊隨其后的那頭充滿智慧的山羊;你的耳際會不由自主地響起鐘樓上那13噸大鐘所撞擊出來的鐘聲,以及鐘樓怪人卡西莫多面對埃絲梅拉達所發(fā)出的“美、美、美……”的贊嘆;你的內心會下意識地感覺到,克洛德?富洛婁副主教那陰郁的身影,正懷著內心難以忍受的情欲的煎熬,一步步地向埃絲梅拉達逼近、逼近。當然,作為一個文學愛好者,此時此刻,最讓我充滿好奇,也最讓我無法不去想象的,就是當年雨果面對那塊隱隱刻著“命運”二字的石塊,心中所涌起的那無限的驚奇和所掀起的洶涌波瀾。

走出巴黎圣母院,已是夕陽西下的時候。記得曾有人說過,夕照下的圣母院是最美的,是巴黎著名的一景。這話看來確實不假。只見在燦爛的晚霞映照下,高高聳立的巴黎圣母院正面那兩座雄偉的塔樓,就像兩座山峰直插云端,更顯得英俊挺拔、氣宇軒昂。聯(lián)想到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們眼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肅穆和崇敬,此時我的腦海中不禁映現(xiàn)出法蘭西杰出的傳記大師莫洛亞當年在給雨果寫傳記時,所說過的一句話:“時間可以淹沒大海,但淹沒不了高峰。”是的,作為建筑史和文學史上的兩座高峰,巴黎圣母院和雨果之間實現(xiàn)了一次偉大的交互輝映,他們彼此因為對方而不朽,并同時都載入了人類不朽的史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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