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我本穿警裝。若問名和姓,本人叫董剛,是一名警察。
到目前為止,我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五年。在這五年的時間里,我受理過無數(shù)的案件,殺人、搶劫、強奸、詐騙等等,可以說是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然而,最讓我感覺到恐怖和離奇的卻是人力以外的東西。它們有著常人不能接受的思維,它們有著常人不能征服的靈力,殘忍、血腥、恐怖、離奇、都是它們的特點,那就是靈異案件……
五哥!一個和我一起扛過槍、下過鄉(xiāng)、喝過酒、分過臟的人物,一個和我從小穿開擋褲一起長大的朋友,此人長相奇特,身長7尺,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禮。既可穿梭于地府,也能游走于九天。用他自己的話說:“我是用心眼看世界的人。”
我曾經(jīng)問他:“你說世界上有鬼,你給我抓一個過來看看,讓它和我聊幾句。行不?”
他說:“你知道陰陽學說吧!世界上的事物有陰就有陽,有男就有女。比如,有人溺水而亡,臉朝上的都是女人,臉朝下的全是男人,這是陰陽的相和。再比如,不管藥物毒性多猛,七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這就是相克,如果天上有飛的,地下就一定有走的,而水里一定有游的。所以,只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非人的存在。所謂的非人,也就是我們說的‘煙混’,也就是你們說的鬼。既然有鬼的存在,那么,仙、妖、神、佛都是存在的。再比如,有非人就會有非事,有非事就必然有解決非事的人。我很榮幸,也很驕傲。因為我就是哪個解決非事的人,你是保衛(wèi)人民利益的人,可是人民的利益是人民自己賺來的,不是你往人群中一杵,人民就有人民幣的。而我,我啊,我卻是幫助人民解決他們能力以外的事情的人。所以,再順便證明的是,我比你偉大,而且要偉大的多的多。當然,我本人是不搞個人崇拜的,如果你真的把我驚為天人,來,這個地方大,到這兒磕一個。”
除了怒發(fā)沖冠,就是氣憤填膺了,我不把他暴打一頓,哪就是對不起‘強壯才是硬道理’的名言。不過,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在我們?nèi)巳寒斨?,還存在著很多別的東西,這不得不讓我重新來觀察這個世界,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嗎?
那是幾年以前夏天的事情,當時的天兒很熱,我在單位熱的像要熟了一樣,最后沒辦法,我威脅我們局長我要自殺,局長說為了省副棺材的錢,決定放我十天的假期。讓我到外面去避暑。
當年康熙有地方避暑?,F(xiàn)在我上哪兒去避暑呢。唉,封建社會就是好啊。有那么多的美女陪著,找個大水泡子,撲通的往里面一扎,隨后就摟著一大群的美女在里面、在里面。我就不說干什么了。可是現(xiàn)在誰陪我啊,誰陪我在里面呢。那個時候也不認識現(xiàn)在的衫衫呢。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五哥,本來指望這個老不死的給我出個注意。誰知道他居然沒羞沒騷的跟我說:“剛子,我陪你去吧。我也熱。”當時。當時給我氣的。氣的我就答應(yīng)他了。
我們選定了一個地方,收拾了一下東西,找朋友借個車,向著美麗的哈爾濱出發(fā)。
開車上了高速公路,別說,我這朋友的車是不錯。一加油門一陣大黑煙。一加油門一陣大黑煙。后面抄上來的車按下喇叭。車里的司機沖我們喊:“孫長老,收了神通吧。你后面的車快變成黑的啦!”說完,一陣黑云直奔西南???,他的車也不怎么地。
五哥在車上坐著哈哈大笑:“剛子,車不錯?。O長老,哈哈,孫長老。”
“別樂,再樂把你撇溝里去!”
“呵呵,等我有錢了,我也去買個車,到時候想去哪里玩咱們自己開車去。”
“你先拿到駕照再說吧,就你那樣,開車不往樹上爬就不錯了。”后來證明我說的話很對,在去云南的路上,沒死我算命大。(請看靈異案件第一部)
“呵呵,你別小瞧我,我要是學,基本上還是很快的,我的悟性應(yīng)該是很高的,要不你現(xiàn)在下來,我去開,你在旁邊看著,怎么樣。”
車停了……
五哥坐在幅駕駛的位置上樂壞了:“怎么?現(xiàn)在就讓我開啊。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我看了看他:“這車怕你開,自己主動的趴窩了”
“什么意思?”
“靠,車壞了。”說完,我關(guān)了車門下了車,打開車蓋看了看。我揮手讓五哥下車,五哥在后面推,我一邊打車方向盤,好不容易把車放到了安全線里面。(車道上最靠邊的就是安全線)
我看了看說:“這車可能是水箱太熱了,去哪里整點水呢。”
五哥伸出手在空中停了一會,閉上眼睛說“隨風動,隨風動,風動水起。”一會睜開眼睛,手指著旁邊的一片樹林子說:“剛子,沒事,那邊有水。”
“靠,這么厲害啊,五哥,神人??!去吧,你去弄點水來吧。”
“拿什么盛?”
“你不是神人嗎?自己變。”
“貧僧我上算五百年,下算五百載,知陰陽,懂八卦,曉地理,懂五術(shù)。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禮。你這事,我、我真沒招。”
給我氣的啊,沒話了,我想了想說:“得了,先到那個樹林方便一下吧。”說完,我和五哥向那個樹林走去。
這是一個有幾百棵樹的小林子。八月的季節(jié)可以說這里是鳥語花香了。清新的空氣中加雜著泥土的芳香,地方不錯了,雖說小,多少也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我和五哥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方便著,五哥說:“剛子,我們錯了,這點尿放水箱里這車不就跑了嗎?”
“靠,你是不是人啊,這都想的出來。”我一邊系著腰帶說。
五哥方便完事,看了看這個林子說:”往里走看看有沒有水。”
走了幾十米,就聽見嘩嘩的流水聲。這是一條小溪啊。這么熱的天,一條小溪在小樹林子里面潺潺流過,鳥兒不時的在岸邊停下來喝水,旁邊紅花綠草。真的是一幅寧靜的畫面啊。
五哥想都沒想就跳下水去,當然,我發(fā)呆的時候人家衣服都脫完了,我看他下去了,我也別閑著,下吧。
剛要脫衣服,就聽到林子外面不遠處“啊”的叫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能聽出是一個女孩子。五哥本能的在水里捂住自己的下體,腦袋像波浪鼓一樣來回的看,好象急切盼望誰來強奸他一樣。
我把衣服扣系上,拿起了五哥的褲子,向出聲的地方走去,其實我不想拿他褲子,可是我覺得他應(yīng)該讓人多看一會。所以,為了他能更好的表現(xiàn)自己。我決定為五哥做點什么。
在我們剛才進來的路上,我看見一位姑娘,年紀大約在二十多歲,穿著一身緊身的藍色牛仔,頭發(fā)不長,剛到肩膀,戴著一個白色沒檐的帽子,躲在一個小樹后面。好象不敢看人。
呵呵,小妞,別躲了,這個地方孤男寡女的,你往哪里躲啊。想到這里,我不由的一陣淫笑??浚犚娮约旱男β曃易约憾加X得賤。
“恩。小姐。剛才是你在叫嗎?”我很有禮貌的走了過去。可是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點淫蕩。
那個女孩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我。剛剛放松的臉又緊張了起來。她看看我手里拿的褲子。有看了看我。笑了一下說:“對不起啊,我的車壞了,我想找點水。剛找到地方看見你們在那里……。我、我就不由的叫了一聲,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打擾你們了。沒事。我可以理解的。沒關(guān)系,我不往出說,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有愛情的。我懂。”
??!我傻了。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天啊,我、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有愛情的。天啊。我要瘋了,我冤枉啊,就算我找男人,我也不能找個他那樣的啊。嗚。。哈哈。我是同性戀啊。
哭笑不得我也要選擇一個態(tài)度去面對她,好,你不說我是同性戀嗎,今天就讓你看看。哈哈,我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說“呵呵,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就不說什么了,唉,別說了,你打水的東西在哪里呢,給我,我?guī)湍闳ゴ虬伞?rdquo;女孩看了看地上的小水桶。我走了過去,拿了起來向五哥的方向走去。
回來的時候看見五哥坐在水里。我哈哈大笑,把剛才的事說了,五哥在水里扎了一個猛子,上岸穿了衣服說:“走,去見見她。哎呦。”
“怎么了?”
“好象什么東西咬我了。”五哥看了看腿上,在小腿脖子上貼著一個馬條(水蛭)我趕忙點了一根煙,一點一點的燙才把它給弄了下來。可是五哥的腿上卻留下了一快紅腫。
當時給我急壞了,都說這個東西有毒啊,怎么辦啊。五哥看我著急笑了笑說:“剛子,你先去打水吧,我沒事。”就看五哥在傍邊拔了一根草,對著傷口開始畫圓,一邊畫一邊嘴里念著:“一條蛇仔百尺長,走盡江湖無處尋,
不食三江五湖咒,專食人間惡毒瘡,南斗六星,北斗七星……”說完,五哥站起身動了動說沒事了,讓我打完水,趕緊去看那個女孩。
我把水遞給了她,她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就去灌水了,我們向她借用了一下桶灌完了水,試了試,還好,車沒什么問題。
我們對她表示了感謝。她說:“你們不用客氣呢。剛才打擾你們真的對不起了。”
本來我還想解釋一下,五哥笑著說:“沒事,我們不是經(jīng)常的,看見這里這么好,一時就忘了,呵呵,嚇到你了吧,以后我們注意,麻煩你也別說出去,好嗎?”
那個女孩看我們這么對她友好,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害怕。她的聲音比剛才大了點:“沒事的,沒事的,你放心,我不會說的,真的,不會說的,我們認識就是緣分。我懂的,我不說。”
五哥好象很感動一樣“謝謝你,謝謝,我們也是被逼的,能有你這么了解我們,我們心里真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你放心,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來,水桶給你。”這個老不死的說完還抱了抱我肩膀。很憐惜的跟我說說:“不怕,不怕。沒事的。”
那個女孩身體機靈了一下,轉(zhuǎn)身走到車上,發(fā)動了她的捷達車,按了一下喇叭,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拐彎處,。我站在那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仡^看了一下五哥。人呢?一看地上,五哥捂著肚子臉都快變色了。“哈哈,哈哈。剛。剛子。別怕/別怕。沒事的。沒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冷靜的看了看他說:“有那么好笑嗎?”
五哥蹲在地上點了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很好笑。我也點了點頭,因為這個時候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哈哈大笑,聲音不知道怎么這么大。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大約笑了有五分鐘。旁邊一個白色的車停了下來,搖下玻璃。一個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哥們伸個頭說:“哥們,你倆沒事吧。我盯你們好幾分鐘了。什么事啊。樂成這樣。”
“謝謝。我、我們沒事,哈哈。沒事。大哥。你看我倆象同性戀嗎?”我說
那個哥們哈哈大笑“誰啊,這么有眼力。難怪你們樂成這樣,行,沒事就好,我走了,88”
我和五哥笑著爬進車里。掛擋開車,直奔哈爾濱。
到了哈爾濱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夜幕下的哈爾濱向所有的人展示出了它的美麗。中央大街上的霓紅燈閃爍。防洪紀念塔雄姿屹立于廣場之上,兩邊的噴泉讓這個熙熙攘攘大街憑填了幾分清爽。一條美麗的松花江橫跨全境。在江畔路燈的照射下,述說著它羞澀的情懷。它像一個溫柔羞澀的少女,在熙攘的人群里靜靜的躺著。也像一個慈祥的母親,靜靜的看著它哺育的兒女盡情的歡笑著。
松花江。黑龍江省的玉帶。
哈爾濱,天額頸下的明珠。
我和五哥在江邊找了一個旅店住了下來,把車放好,就向江邊走去。
我們到了江邊,看著來往的行人。一對一對的,唉,我這心里啊,說不上來什么滋味。真的是桂林山水甲天下。江邊姑娘像朵花。如若在等不動手,姑娘全成孩他媽。呵呵,好詩,好詩。
我問五哥:“大哥,找個地方歇一會吧。”
“行。”
找了一個多小時,哪個椅子上都有人,全是情侶。一對一對的,你說你們這么黑的地方也不怕蚊子咬你們?有癮?。∫彩?,換我我也有癮。
五哥跟我小聲的說:“剛子,你看,那個女人身邊有個‘煙混’”
?。∥疑砩弦宦?。“大哥。我們走到這里基本就沒什么人了,這么黑的天你別嚇唬我。”
“真的,那個‘煙混’正往她身邊走呢。她要是體質(zhì)好的話,至少的是哆嗦一下。”
剛說完。那個女孩打個機靈。旁邊的男孩子說“怎么了,冷了吧,來,把我衣服披上吧。”
“恩。剛才感覺脖子后面有陣風?,F(xiàn)在沒事了,你穿著吧,別感冒了。”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你穿吧。”說完。那個男人把衣服脫下來給那個女孩披上,那個女孩靠在他的懷里說:“你對我真好。”后面就聽不見了。
我站在那里他們居然沒看見我,這不是當我不存在嗎?要是我啊,我不止把衣服給你,你開心了,我把皮都給你扒下來???,氣死我了。走。
順著江邊繼續(xù)往前走,看見路燈底下有兩個人坐在那里下象棋。旁邊還擺著啤酒,花生,西瓜,煙。五哥在旁邊說:“這是下棋還是下酒啊。真舒坦呢。”
我們向他們走了過去。兩個人看了看我們也沒說什么,繼續(xù)在那里下。最起碼我們知道觀棋不語,所以人家也沒管我們。
其中一個人走了一步馬,喝了一口酒說:“下完這盤就回去吧,都十點了,這幾天江邊不消停,還是早點回家吧。”
那個人看了看這棋說:“是啊,我老婆也讓我早點回去呢。這江邊,兩天死一個,誰受的了。你說也是邪了。這江本來一年淹死一個兩個的,怎么這會拽人拽的這么勤呢。”
“誰說不是呢。”
我一聽著事挺有意思,我就問:“大爺,你們說這江里怎么了?兩天就淹死一個啊。這水很深嗎?”
一個老頭喝了一口啤酒說:“呵呵,你是不知道,這江啊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天天這里不少外地人,大家都在一起洗澡,說不上誰就被抓走了,碰見有錢的,還能找人揀回來個尸體,碰見沒錢的,也就留下一身衣服了。”
“哦,大爺,淹死幾個了?都什么樣子的人啊”
那個老頭看了看和他一起下棋的人說:“四哥,現(xiàn)在淹死的怕是有六、七個了吧。”
“可不是嘛。有六、七個了。小伙子,你們是外地的吧。來了玩玩就好,別往深地方去。老人說的好啊,淹死會說的,打死犟嘴的。出門在外可要擔心啊,爹媽都在家等著呢。”
“哦,謝謝你們啊。我們今天才到,我本身也不怎么會游泳,呵呵,深的地方我們就不去。”我到感覺著兩人不錯。
老頭看著棋盤說:“這就對嘍,出來就是個心情,呵呵,將!哈哈,老六,你輸了。”
“呵呵,輸了。不過我可不服你,咱們明天在來。”
“行,明天再來,走,回家睡覺。”說完。兩人收拾了一下東西,慢悠悠的向我們來的路走去。
我和五哥說:“老不死的,知道不,沒事別下水,小心淹死你,要不回去我可沒法交代。”
“呵呵,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玩瘋的時候跟個傻子似的。走,我們也回去睡覺。”
第二天,我們準備好了泳褲。拿了幾瓶飲料,找個妹妹多的地方去下水。呵呵,避暑。
來到江邊,正好是艷陽當空,這氣溫少說也是30攝氏度,你說,這么熱的天我不洗澡我對的起誰??粗呌斡镜娜?,少說也有個千八百的。跟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的。無數(shù)美麗的比基尼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一個個小蠻腰一會就給我腰迷糊了。不騙你,整個江邊絕對是人山人海,色彩繽紛的游裝把松花江點綴著異常美麗。孩子的嬉笑聲,男人的豪爽聲,把整個江面弄的是,,怎么說呢,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人多。
我們挑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下了水。一步一步往里面走著,哇。這水真涼啊,凍的寒毛都立起來了,可是隨后便是一絲清涼透邊全身。爽??!
我一邊在水里游著,一邊看江中的姑娘。五哥一個猛子扎了挺遠。從遠處露出了腦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說:“剛子,這里是好,呵呵,難怪這么多的人上這里來洗澡。真舒服啊”
“那是,這松花江可好漂亮了,一會帶你去太陽島玩一會。那里更好玩。”我一邊和五哥說話,一邊看江邊上下來十多個姑娘。哎呀。老漂亮了,真白啊。。讒死我了。看著她們慢慢的走進水里,嬉鬧的樣子。我都快暈了。
五哥笑了笑說:“東邊來了一群鵝”
我連忙接“撲通撲通跳下河”
“筆墨紙硯放旁邊。”
“吃飽了回家找老婆”哈哈。我放聲大笑。唉,沒人管的感覺就是舒服。
五哥也哈哈大笑。兩個色狼的淫蕩笑聲回響云霄。
“呸!大色狼。”一個女生小聲的說到。我回頭看的時候居然還瞪我一眼。嚯。小妞,有脾氣啊。我喜歡。我游到她的身邊說:“美女,剛才是你叫我嗎?”
那個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說:“誰叫你了,我剛才是說色狼呢。”
“哦,我就是色狼,小姐叫我有什么事嗎?”
剛說完,一個肌肉健壯的男人在我的面前出現(xiàn)。身體和我差不多。他說:“哥們,什么意思,說話。”
“大、大哥。沒事。沒事。”唉!理虧啊。
我游回五哥的身邊??匆娢甯缭诤鸵粋€男人聊天,我湊了上去聽他們說話。
五哥說。照你那么說,這人要是掉下去就很難找上來了是不”
那個男人:“那是,這江多寬啊。真要是掉下去了,一般的時候就沒辦法了,我已經(jīng)給他們撈好幾個了,全是在下游撈上來的。你們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啊,迷信點說。這里的水鬼可要抓替身了。”
五哥看我來了,介紹了一下:“剛子,這位是這片水面的救生員。剛才和他聊了一會,咱們昨天聽的是真的。”我一聽,呵呵,真的是這么回事,這水里真有水鬼不成?
五哥告訴我說。水里確實有水鬼,可是大的地方都有河神統(tǒng)領(lǐng),他們淹死了以后,怨氣化解不開,所以樣子比較丑陋,不過他們不是常害人的,一般是三年一次,因為三年在沒人來替他們,他們就沒辦法投胎了。
“靠,真神秘”我說。
“剛子,你別不信邪,有機會我讓你看看。”
游了一會也玩累了,我和五哥上了岸,坐在岸邊喝著飲料,欣賞著無邊的春色。
一會,旁邊一群女孩子哭了起來。人們一下子全看他們,其實大家心理可能都知道吧。我和五哥也向著哭的地方走去。看在前面有十多個女生哭著。其中有個女孩子哭著說:“大爺,大哥們,嗚……嗚……我、我們是學校的學生,剛才和我們一起的下去的一個同學到現(xiàn)在還沒上來。求求你們幫幫忙啊。”一群女孩子一起哭了起來,看著都讓人心疼。
不到一分鐘,剛才哪個救生員走了過來,問清楚從哪里下的水,連頭也沒回就一個猛子扎了進去。這個人水性真好,在水里二十多分鐘沒出水面,一會露頭的時候在水里搖了搖頭。那些女孩有接著哭了起來。這時正是人多的時候,大家看出了這事也就沒什么心情再去游泳了。都收拾了一下東西,能走的走了,還想玩的,也就是在旁邊放風箏,誰都不敢進水里。
我和五哥回到了旅店,我躺在床上琢磨著,怎么回事呢,這有完沒完???,這水鬼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和五哥說“五哥,你想個辦法啊,別白來一趟。能不能做點人事啊你。如花的年紀就這么沒了,唉,真讓人心疼啊,你說,這女孩子的爹媽要哭成什么樣子啊。”
“唉~剛子,生死有命,也是不能強求的??纯丛僬f吧,晚上我們?nèi)ソ叀?rdquo;
“五哥,你會弄嗎?這個時候真靠你了,我雖然是個警察,可是也有我管不了的事情,真的,麻煩你了。”
五哥笑了笑沒說話。一會五哥告訴我去買點東西,我說買什么,五哥說買條魚,要鯉魚,買快紅布,買只活公雞。還有三斤白面。
我去街上先買了雞,然后拎著雞買魚,又去買了一快紅布、買白面。在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一個和尚。這個和尚一直看著我,我被看的很不自在,就向他走了過去。“師傅,我哪里不對嗎?”
那個和尚搖了搖頭。從兜里拿出一個佛珠給了我,對著我念了一聲佛號,轉(zhuǎn)身消失在人群之中。我也搖了搖頭,弄不清楚怎么回事,算了,回去吧。
回到旅店,把東西都弄全了,鯉魚找個盆裝了起來,五哥說必須要活的,先養(yǎng)著吧。過了一會我和五哥說剛才遇到的事情,五哥問我:“那個和尚多大?”
“看樣子有四十多歲了。”
“頭上有點嗎’
“有”
“把佛珠拿來給我看看。”
我把佛珠給五哥看了看,五哥說:“這人是一個掛單的和尚,看出來你有什么事情了,才給你的這串佛珠。你保管著吧,這個東西對你有用,這是開過光的。”
“哦,行,我?guī)?rdquo;說完,把黑色的佛珠往手脖子上一套,轉(zhuǎn)身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五哥叫醒了我,我們拿著東西。在江邊一個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其實這個時候基本都沒人了,誰知道五哥怎么想的,偏要走這么遠。這里的水倒是很寬,水里也長出了不少水草。五哥拿出一個繩子。系在魚鰓上,。把另外一頭系在旁邊固定好,地上鋪了一快紅布,紅布旁邊是他從家里帶出來的一個缽,五哥把白面倒在缽里,在一棵樹旁摘了一根樹枝。把白面抹平了,五哥讓我把雞拿過來,用手指在雞冠子上掐了一個小口,滴在白面上幾滴血,然后用中指對準雞不知道畫了什么,那只雞就乖乖的蹲在地上不動了。
一切弄完已經(jīng)十二點了,江邊的夜色也真的是恐怖,怎么這個時候一點風也沒有呢,五哥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弄了一點像粉底一樣的東西給我,讓我抹到臉上,站在他旁邊。我聞了聞,這個東西有點怪味,可能是避邪的東西,就把五哥給我的全都摸在臉上了。
一會,五哥拿出一張符來,在空中一晃就著,他把符放到地上,又拿出來一打向空中撒去,黑夜里,一張張黃色的紙,寫著血一樣的字在空中飄著。我的感覺身上不禁一陣冷風。天呢,是不是有個煙混向我這里來了。
五哥對著空中念到:“此處河神,正直之神,執(zhí)掌冥界,統(tǒng)率陰魂,我今虔誠,請降來臨,釋疑解惑,分剖云云。”過了一會,我感覺到空中有一股腥臭氣味慢慢的向我們這邊飄來。蹲在地上的雞突然一下跳了起來。跳的很高,羽毛都落了不少,撲通的掉在地上死了。
忽然,五哥前面的紅布上出現(xiàn)了一灘水印,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五哥對著紅布點了點頭說:“青龍如海、吾請河尊,來詳細理,轉(zhuǎn)詢陽身。”五哥拿出一張符。慢慢的撇向空中。這張符不知道怎么著,下降的速度特別的慢。等符落到低上,五哥慢慢的站起身來。
突然,五哥用手指了指平靜的江面。我緊跟著望去,在黑色江面上的水草邊,竟,竟然飄這一個人頭。他、他在水草的邊上一沉一浮。慢慢的飄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媽呀!我的腿怎么又動不了了。
五哥小聲的說:“剛子,你去撈上來吧。”
“滾。你怎么不下去。就我這水性,下去就上不來了,你讓他上來吧。我強奸他給你看看。”
等我在回頭看的時候,那個人頭已經(jīng)沒了,唉。嚇死朕了。
五哥笑了笑沒說話。五哥說:“剛子,你順著這條線把魚拽上來吧。”
“恩”我彎腰慢慢的一邊向江邊走去,一邊往上拽去,呵呵,明天就吃你了,也不知道你是公的母的。魚這個東西不分公母吧。
突然,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我眼前的人,一個穿著泳衣的女人,長長的頭發(fā)披在臉上,身體漸漸的漂浮出水面。慢慢的向我走來,在月光下,她、她竟然是睜著眼睛的,她的臉都泡變形了。而且,她,她的手脖子上居然系著那根線。我把她拽上來的?是我把她拽上來的嗎?我操!我怎么能把她拽上來呢。
我連滾帶爬的跑到五哥身后,五哥還笑著說:“呵呵,剛子,我不是讓你把魚拽上來嗎,你怎么拽個煙混上來?明天我們吃啥啊。”
我操,你個老幾巴登,這個時候你和我說這話,我、我“五哥,我求你了,你先把她弄走吧!”話音剛落,那個女人、不女鬼已經(jīng)離我們有一米遠了,五哥伸了一下手讓她停下,她就站在那里不動了。我雖然躲在五哥的身后,可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陣陣涼氣。一陣陰風吹來。她的頭發(fā)在空中飄舞,一張變形的臉睜著一雙有些腐爛的眼睛盯著我們。我、我好象要坐地上了。我努力的把住五哥的肩膀不讓自己坐在地上。五哥感覺到了:“剛子,沒事,她不傷人的,剛才我叫河神送上來一個問問。順便說一下,你能不能下來,兄弟,你二百多斤我背不動。”
哦,我說我怎么感覺腿軟呢,靠,腳都離地了,我從五哥背上下來??墒俏冶灸艿亩阍谖甯绲纳砗笳f:“五哥。你問吧。”
五哥問她:“你現(xiàn)在能說話嗎?”
她搖了搖頭。
“你是最近被淹死的嗎?”
她點了點頭。
“你是被他們抓去做替身了嗎?”
她搖了搖頭。
五哥也搖了搖頭。
我和五哥說:“你問她是不是被人殺了”
她點了點頭。
靠。我蒙對了。
五哥問:“你知道誰殺了你嗎?”
她搖了搖頭。
五哥說:“哎呀,這不好辦,你現(xiàn)在還沒到七七四十九天,還不能說話。你知道你是怎么被人殺的嗎?”
她站在那里伸出了自己的腳。五哥讓我去看,靠,我才不去呢。這么黑的天能看見什么?五哥笑了一下向她走了過去??戳税胩煺f,剛子。他腳脖子上有個勒痕。好象是被什么東西勒的。我沒說話,也不敢說話了,因為我看見那個女人在抬腳的同時,竟然直勾勾的看著我。
五哥起身沒說什么,拿出一張符。在空中一揮就著了。對著半空說:“隨靈降!魂魄藏!龍牽水,進汪洋。赦”一會,看那個女人轉(zhuǎn)身便走進水里了。當水到她腰的地方,她回頭看了我一眼,感覺沒有剛才恐怖,可是那一眼卻說不上來什么感覺,有點乞求的味道。
五哥拍了拍衣服的灰塵。“剛子,完事了,回去吧”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江面,一會才說:“真的都走干凈了?別嚇我。”
“靠,騙你我是你兒子。都走干凈了。”
我依舊看著江面說:“魚呢?”
“鯉魚是去幫我和他們溝通的一個橋梁,魚走了他們才牽著線上來的。”五哥說。
“哦,那我呢?”
“你怎么了”
我看著江面慢慢的向五哥身邊走去。突然我一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我怎么了,你個老不死的,你嚇完我就完事了,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淹死。我不把你扒了撇江里我就解不了這恨”剛說完,五哥轉(zhuǎn)身就跑,我一下扒掉他一件衣服。反正是夏天,你跑我就追。追了有二十多分鐘,他看我跑他就跑,我停他就停,終于。五哥在一個有路燈的地方被我撂倒。不到一分鐘我就把他的上衣給扒光了。正到我我要拽他褲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咦!這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呢。我一回頭,看見一個女孩,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西服和一個男人站在路燈下面看著我們。怎么這么巧呢,還是在高速公路上碰見的那個女孩。
我和五哥對望了一眼。我站起身來對著女孩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我、我、他。我不是。我真不是。我”五哥這個時候說話了???,聲音都細了:“你個死人,又被人看見了,哎呀,羞死了。”說完,五哥轉(zhuǎn)身跑了。
留下我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孩和情侶。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那個女孩急忙搖著雙手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我什么都沒看見,”說完,拽起身邊的那個男人就跑了,跑的時候那個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了一下,轉(zhuǎn)身去追五哥。
等我發(fā)現(xiàn)五哥的時候,五哥坐在地上靠著江邊的欄桿捂著肚子笑著。
“我叫你笑。讓我抓住你真強奸了你。”
五哥伸手說:“你。你。你別過來。哈哈,哈哈。你先讓,先讓我笑,笑夠了,我、我自己跳江,我自己跳。哈哈,哈哈。”
我當時說不上什么心情。坐在五哥身邊苦笑了一會,我想,五哥和我的心情指定不一樣。他是故意的,我、我冤枉啊我。
我看了看表。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多了,我看五哥穩(wěn)定了情緒,我問他:“哥,我餓了。還困,咱們找地兒吃飯吧。這點還有嗎?”
五哥看了看周圍說:“這里防洪紀念塔不遠了,我想因該有吧。走,去看看”說完起身。五哥看了我一眼說:“剛子,去水邊把臉洗了,綠了巴幾的,不好看。跟野戰(zhàn)部隊似的。”
“哦”我剛反映過來,五哥在我臉上還擦東西了呢,我洗完臉問他:“五哥,你給我擦的是什么東西,辟邪的吧?”
“呵呵,防蚊劑”
“啥?”
“呵呵,剛子,沒覺的這江邊這么多蚊子我們怎么沒挨咬。還是你的功勞呢。”
“我靠,我算讓你玩到家了。別說,這東西還真挺管用的。你拿什么東西弄的。”
“哦,這是道家的防蚊術(shù),因為他們常年生活在山里,蚊子特多。所以才發(fā)明了這個東西。到了每年的五月初五,他們都會去采浮萍和羊角花。等到清明的時候在取鱉血,把浮萍和羊角花弄成細沫。三者混在一起,攪拌勻了,擦在窗戶上,床上,可保證一年沒有蚊子。”
“哦,不對啊,有鱉血因該是紅色的啊,你著怎么是綠色的。”
“你算傻到家了,一個鱉能有多點血,主要還是浮萍的顏色多。所以才綠的,。我想我們出來一定會到這種地方,就在家里拿了一瓶,今天一看,別說,真好用。呵呵。哈哈”
我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唉,被人玩到著份上,也就別說什么了。”
我們找到一個小店吃了點飯,回到旅店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抽著煙,看了看表,靠,昨天睡覺睡的晚了,都快十點了才醒,呵呵,也好,反正沒什么事。隱隱聽到五哥酣睡的聲音,我拿起枕頭扔了過去。五哥呼的一下坐起來。腦袋像撥浪鼓一樣來回的看“怎么了。怎么了?”
我看了看他說:“沒事,剛才你睡毛了,沒事,接著睡吧。”
五哥吐了一口氣:“呼!嚇我一跳,”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枕頭,問了一個很聰明的問題:“剛子,你枕頭呢”
我靠在床上看著他說:“這算睡聶了。我這里沒枕頭,你說呢。”
五哥瞪了我一眼:“靠。別打擾我,我在睡一會,幾點了?”
我看了看表:“差六分鐘十點”
“哦,睡到十一點吧,反正也沒事”
我彈了一下煙灰說:“五哥。這事有點怪。”
五哥翻個身背對著我說“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guān)系。”
“也是,十點了,起床吧。”
“靠,這么快,一句話就十點了,你這磕巴說話也太慢了。”
“你個老不死的,你才磕巴呢,起來,去江邊派出所。”
五哥不情愿的起了床,我們收拾完了東西,吃完飯,來到江邊派出所。到了那里,我表明了身份,問他們可不可以提供一些資料,畢竟人家是大城市的公安系統(tǒng),人家真的要是不給你你也沒辦法。呵呵,可是他們真的不錯,看我們?nèi)チ诉€給倒水,很客氣。
我對他們的接待人說:“大哥,我是這么想的,這江水再怎么深,也不可能兩天一個。我想,這里指定有問題。可能人為的因素比較多吧,我們干警察的,總不能那老百姓的命開玩笑吧,如果你們看我是外地的,那么這個事情我可以不參加調(diào)查,如果你看我算是一名警察的話,我想請你給我點資料,只要一點資料就好,別的我自己辦。”
那個同志說:“你客氣了,你來調(diào)查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么能不讓你查呢,你一個外地的警察都能這么熱心的保衛(wèi)老百姓的切身利益,讓我們這里的警察臉面上都過不去了,我們還是要向你們學習的。而且你是國家?guī)Ь幍木?,你有?quán)利在全國進行執(zhí)法。對于這個事情我們已經(jīng)向市局報告了,市局明確指示,現(xiàn)在到這里旅游的人多,讓我們不惜一切的代價盡快抓住兇手,要不鬧的人心惶惶的,很容易造成對哈市的不良影響。我們這里天天也在抓緊時間查呢。既然來了,你就說吧,你想了解什么?”
“哦,沒什么,我就想看看有幾個淹死的。看看死者的資料。”
“好的,一般死者的家屬都會到這里來報案,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到七起失蹤的了,來,這些是資料,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再來。我們隨時都歡迎你們的。”
我站起身,激動的和他握了握手:“謝謝你們啊,謝謝,也希望有時間你去我們那里做客。”
他笑著握著我的手說:“這話就外道了,天下警察是一家嘛。很多犯罪的份子就是搞不明白這一點,你和一個警察作對,就是和全國的警察作對,呵呵,往哪跑呢。”
“呵呵,是,是,那好,您先忙著吧,我們就走了。”
“別介。到中午了,吃完飯在走吧,也沒什么好的,工作餐。”
“謝謝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
“那好,那我就不送你們了,有事經(jīng)管過來啊,呵呵,再見。”
“再見。別送。”
和五哥從派出所出來,我掂量一下手里的資料,呵呵,小樣的,落我手了看你哪跑。
五哥問我:“剛子,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沒想呢,先吃飯,餓了。走、打食去。”
我們一邊吃著飯,我一邊翻著資料??磥硭劳龉财呷?,五女兩男。已經(jīng)證實死亡的有四人,底下還簽有打撈隊和打撈人員的名單??磥怼_@個事情不好查啊。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發(fā)現(xiàn)不對,唉,要說啊,著破案是真有癮。不吃飯不睡覺都行,可是這么干想也不行啊,我看了看五哥,這個老不死的還真上食。大米飯吃呼嚕呼嚕的,這菜也快沒了。“大哥。你是餓死鬼脫胎啊。你看你著吃像。能當豬飼料代言人了。”
五哥沒抬頭“恩、恩,行,你去聯(lián)系吧,我去當。我賺回的飼料喂你。”
“靠,老不死的。”我瞪了他一眼。
吃完飯,我?guī)еY料回到旅店。我把資料往床上一扔,去倒了一杯水。五哥順便拿起來看了看說:“呵呵,剛子,真的是巧啊,你幾個人可都是富貴像啊,這幾個人里最少的恐怕也是幾百萬以上了吧。”
我拿起資料看了看,一邊喝水一邊說:“你怎么知道他們都有錢。”
“和你說你還不懂,問什么問。”五哥一邊說一邊躺在床上。
“呵呵,別說??!這幾個人要是真有錢的話,打撈他們可就賺大錢了,”我說
“你以為這事好干呢,從水里撈人那可不比在陸地上,命不硬下去你就上不來,你這是跟鬼爭替身呢,誰能弄過他們。”
“哦。明天我也去打撈吧。一次弄個萬八的花花,多好。”
五哥從床上坐了起來:“啥?兄弟,你腦袋讓門弓子抽了吧,萬八的???,這幫人死一次沒個幾十萬你還想撈上來??赡軉??”
“靠,真的假的。撈個死人這么值錢?”
“那是?;钜娙耍酪娛?,這是有數(shù)的東西。一個幾百萬的富翁,就這么死了,他的家人能干嗎?光意外保險就是多少錢?找尸體那是必須的,還萬八的,這么說吧,我現(xiàn)在還沒錢,要是我死了,你說你得花多錢找我的尸體。”
我吹了吹水,喝了一口說:“一分不花,連火化費,骨灰盒全省了。”
“靠、滾。”說完,轉(zhuǎn)身又睡覺了。
呵呵,別說啊,五哥有時候還是很好玩的,這個老不死的,有機會我玩死你。
我躺在床上點了一根煙,仔細的看著他們的資料。五哥說的沒錯,他們真的很有錢,每個死者底下都注明了打撈的懸賞費用。有二十萬的,二十五萬的,靠,還有六十萬的。這哪是撈人啊,這是撈銀啊。
看了半天,感覺案子一點頭緒也沒有,看了看表才下午一點多,唉,飽了困,餓了懶。大中午的,先睡會覺再說吧。
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下午四點了。我推了推五哥,五哥迷糊著眼睛問我:“干啥。”
“走,去江邊溜達一會。”
“不去,你不怕在碰上那個小姑娘。到時候還說你是同性戀。你非瘋了不可。”
“唉。走吧。”說完,強行的抓起五哥向江邊走去。
你們知道什么是四大美嗎?祖國的山,祖國的水,天安門的廣場,姑娘的腿。這大夏天的,一幫一幫的姑娘在江邊走啊,給我看的是眼花繚亂的。其實女人的小腿是最好看的,最起碼我是這么想的。
五哥說:“剛子,別看了,你現(xiàn)在眼睛都放光了。”
“不看?大哥,來這么遠的地方你不讓我看?你咋想的,解釋一下唄,你看這個時候,氣溫也不高,在江邊漫步多舒坦,誰像你,還在旅店燜豬頭啊!”
五哥看了看江邊說:“真?zhèn)€地方是真不錯啊,垂柳楊青,白云如絮。江邊色彩繽紛,春色宜人啊”
呵呵,五哥發(fā)春了。
我們邊走邊聊,很快到了那天老頭下棋的地方。這兩個老爺子依舊擺著棋盤,喝著啤酒。出車跳馬的,還不熱鬧,周圍也圍了能有六七個人在看。
我和五哥走上前去說:“老爺子,我們又來了,怎么樣,輸了贏了。”
那個老爺子呵呵一笑:“小伙子,我要是輸了今天就不回去吃飯了。”
我笑了笑沒說什么,就和五哥在旁邊看著他們下棋。過了一會,有個圍觀的人說“唉,今天看來又要扔一個了”
有人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昨天沒事,今天弄不好又要掉江里一個了。你說這江也怪,怎么拽人拽的這么勤快呢?”
有人答到:“唉,誰知道呢,如今這世道,什么事情都不好說了,一天到晚的往里拽人,真的不行就找個人來看看吧。”
“看什么看。政府出錢還是你出錢。”
我和五哥笑了笑,告別了老爺子往回走。來到江邊,看著水里只有幾個膽子大的男人在那里洗澡,臺階上的救生員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江面。好象隨時等著什么事情發(fā)生。
我走到跟前拍了他一下肩膀,坐在他的身邊。“哥們,今天怎么樣,沒什么事吧,這都快五點了,一會水就涼了也就沒人再玩了。”
他說:“唉,是啊,千萬別出事才好,我們現(xiàn)在天天輪流著看,真怕再出點什么事。唉,這人啊,就是沒記性,中午的時候游泳的還和往常一樣,你說他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嗎?你看,這都快五點了,這幾個老爺們還在這里玩呢。沒個大樣。”
我說:“大哥,這里來的外地人很多,誰也不能知道這里這么多事,你也自己放寬心吧。”
“唉,也是,人的命天注定,是道上死的水里淹不著,呵呵,想多了也沒用。”一會,江里洗澡的幾個人上來了,他伸了一下懶腰說:“哎!今天可算完事嘍。平安就好哦。兄弟,我也先回家了,你們慢慢玩吧,”說完,起身拍了我一下肩膀就回家了。我和五哥看著他的背影離去。五哥說:“救人真的是一件功德啊。”
“行了,別瞎感慨了。走,到點了,打食兒去吧。”
正當我和五哥要去吃飯的時候,江邊來了幾個人,一看就是身份高貴的主兒。有一個女人能有五十歲,一雙眼睛哭的通紅的,他對手下的人說:“去,把他們管事的給我叫來,今天我不管花多少錢。我一定要把我女兒的尸體給撈上來??烊ァ?rdquo;
旁邊站著一個穿西服的男人點了一下頭,就向江邊的派出所走去。一會,一個著裝的警察出現(xiàn)在那個女人的身邊,那個女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我女兒才二十一啊。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我女兒的尸體撈上來,我現(xiàn)在懸賞五十萬。誰撈上來就給誰。”說完,帶著一幫人就走了。
我看了看五哥,五哥笑了笑:“唉,現(xiàn)在人有錢就是大氣。”
“那是,有朝一日我有錢了,你就跳江吧,我到時候也拿五十萬去撈你。”
“靠,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看看他們也走了,我和五哥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先吃飯要緊。說完,就找了一個飯店走了進去。服務(wù)員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我們也是吃的溝滿壕平。剛吃完飯,看見江邊的救生員走了過來。也在這里買了兩個菜回家吃。
我上前打個招呼:“哥們。來買菜啊,懶的坐是不?呵呵”
“是呢,明天組織人打撈,還要累一天呢。今天早點吃飯,早點睡覺,養(yǎng)足精神好干活。”
“呵呵,是這個理兒,你忙吧,我們先走了。”
我到旅店我問五哥:“五哥,要不咱倆去找吧,五十萬呢。靠,要多少是多啊。雖然,咱們水性不怎么太好,可是在江上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怎么樣?去不。”
“呵呵,兄弟,財迷了吧,你確定你的命里能有這五十萬嗎?”
“靠,少跟我說沒用的,努力就行了唄,你找個辦法在水中定位,到時候咱們不就是手拿把掐了嗎”
“剛子,其實你想的辦法不錯,可是這江水少說有五、六十米寬,長度、深度咱們先不說。就說這寬度,就算你能過江,可是要在水中游那么長的時間,就我們兩個人,那可真是大海撈針啊,我可以在水下給你定位,可是那是尸體最后咽氣的地方,這水這么大,你知道沖哪里去了,這么說吧,人家有船的都未必能撈上來。”
“真的假的,五哥,不行咱就去試試吧,怎么樣。別白瞎了這五十萬呢。”
“也行,這多少是個機會,;能不能撈到就看我們的命了。行,現(xiàn)在吃飽了,喝足了,咱們睡覺,晚上在說。”
“為什么是晚上?”
“第一現(xiàn)在人多,不好下水,第二晚上陰氣重,好給尸體定位。對了,你去買瓶白酒吧。晚上下水的時候去去寒氣。“
”行,你先睡覺,還要什么東西,我去買回來。”
“別的也就不需要什么了,再買條鯉魚,還要兩副潛水鏡。”
“哦,行,你睡吧,我現(xiàn)在就去買。”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看著桌子上的酒和鯉魚,,唉!潛水鏡沒買,太貴了,不舍得??戳丝椿旧隙紲蕚涞牟畈欢嗔?,我叫醒五哥,五哥檢查了一下他的東西,點了點頭,我們就走出旅店,向江邊走去。
五哥和我來到我們游泳的地方,雖然十點了,可是還是有不少的人在江邊活動,五哥嘆了口氣,沒辦法,等人走吧,快十一點的時候,人幾乎都走干凈了,五哥拿起鯉魚,對他噴了一口白酒,然后伸出食指,對著魚開始畫圈。一邊畫一邊說:“天下神兵,八卦之精,攝到神將,鳥飛龍下,魚化丹丘”畫完,他把魚放進水里,五哥說:“剛子,趕緊脫衣服,一會這魚該醒了。”
“啥?你把魚給灌多了?那他怎么領(lǐng)路啊???,燉了得了。”
“別廢話,快,這魚被酒精噴了一下,我還壓了一張符,基本能挺十五分鐘?,F(xiàn)在馬上脫衣服,要不一會就魚就醒了,一醒就領(lǐng)不了道了。”
“不領(lǐng)道干什么?”
“靠,你傻啊,跑了,”
“哦”說完,趕緊脫了衣服下水,呀!這水挺涼啊,寒毛都立起來了,月亮當空的照著。星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陣陰風吹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心理琢磨,不是吧,煙混就在我旁邊?越想越怕。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誰,本能的一回頭,五哥已經(jīng)脫了衣服站在我身后。
“剛子,想什么呢,集中精神,看著這條魚。”
唉!既然來了,就找吧,怎么也是五十萬呢。
看著魚慢慢的在水中游動,我和五哥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能有十分鐘。魚停在了能離江邊不二十米的地方,五哥看了看說:“看來就是這里了。”
我看了看這個地方,周圍沒有水草,也沒有沙坑,水深也有1。6,正好可以在水中露出一個頭來。不會水的人是不可能游到這里來,會水的人這么深的水根本沒問題。這個深度怎么能淹死人呢?心里不住的思考。我看了看黑色的水面。把我的身體襯托的那么青黑,好象我也是一個死去的人站在水里,等著有人過來撈我。這時候我想,如果真的有鬼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ヌ嫔恚锏娜颂陋毩恕@淅涞娘L,冷冷的夜……
突然,我身邊嘩啦一聲,我禁不住的叫了一聲。原來是那條魚醒了。自己跑回水里了。靠,跑的時候還嚇我一跳,要不是今天有事求你,你基本現(xiàn)在就便成屎了。
五哥呵呵一笑:“剛子,干活吧。”
我回想當天游泳時候的風向,水流是不變,按理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沖沒了吧。我盲目的看了看著幾十米寬的水面。大海撈針這個詞誰發(fā)明的,看來他是撈過啊。有生活。
我無助的看了看五哥:“五哥,還有什么辦法沒,這撈人也太費勁了,別說咱倆了,就是明天打撈隊來了也沒用。”想到這里,我突然好象想明白點什么事,資料上的人一共七個,撈上來的全是給了錢的。沒給錢的到現(xiàn)在也沒撈到,而且死的時間比別人還早。如果說這個和賣不賣力有關(guān)系的話,我想這不符合邏輯。如果要是真的有人殺害以后來要挾家屬的話,那就很和情理了,看來,現(xiàn)在百分之百是有人專干的這個買賣了,人家是綁票要錢,然后撕票,他卻是先撕票,然后在要錢,呵呵,合乎情理之中,又在想象之外。不錯,不錯。
五哥看我站在水中露個腦袋瞎笑,五哥說:“剛子,你這樣比鬼還嚇人。想什么呢?這大半夜的在江里面笑,你別樂大勁在嗆著。鬼都比你好看。”
我說:“鬼比我好看?我可是很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哦。”
五哥哈哈大笑說:“請你弄明白,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
“那還有誰?”
“唐僧。”
“靠。你別氣我,小心我在水里弄死你。”
“呵呵,你想什么呢想樂了?”
“五哥。我現(xiàn)在明白一個事兒。”
“什么事兒,說來聽聽。”
“呵呵,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肯定百分之百是有人故意的將游客拉進水里,人在害怕的時候自然張嘴,所以全都嗆死了,然后他把尸體固定在一個地方,等著有人過來懸賞打撈。就像你說的,專門拽有錢的。那樣打撈的錢好象比綁票來的還多,風險還小。”
“剛子,你說的是真的?我怎么沒想到,可是這么大的江他能把尸體放在那里呢,時間長了不都飄起來了,”
“你還記的你叫上來的女鬼叫脖子上的痕跡嗎?是你跟我說的。”
五哥想了想說:“是,好象我跟你說過是勒痕吧。你后來不也過去看了嗎。”
“當時好玄沒嚇死。我還看什么啊”
“剛子,那我們現(xiàn)在還找不找了。接下來怎么辦。破案我真的是外行。”
“首先我們確定了是有人故意殺人,現(xiàn)在我們的目的就是找到停尸體的地方。唉,可是這么大的江面怎么找啊。五哥,你就沒什么辦法了嗎?”
“辦法不是沒有,是現(xiàn)在行不通。首先要死者的遺物,你能弄到嗎,弄到也是明天白天了,人家都打撈上來了。”
我看了看這周圍的景色。整個寬大的江面上就我們兩個人,唉,怎么才能找到停尸體的地方呢。冷風吹著我的頭發(fā),可是卻理順不了我的思路。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靠,剛才怎么沒注意,原來天上這么多星星啊。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看來這五十萬基本上是泡湯了。突然,我的右腿往下一劃,我的身體一下掉到水里。
我被帶倒在水中的時候,拼命的喊了一句:“有人拽我。”
我反抗著想游到水面??墒巧眢w不由的向下滑了下去。就在這個時候,五哥一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拽出水面。
“剛子,剛子,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沒事。剛才有人拽我。”
“啊,不可能。”
“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不可能。”
“為什么?”
“靠,腿抽筋了。”
“哈哈,誰讓你站在這么冷的水中這么長時間,運動運動就好了,來,我給你拽拽腿?;顒踊顒?。”
五哥給我拽完腿,我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我笑了笑問五哥“大哥,你說這個兇手會把尸體藏到哪里呢?”
五哥搖了搖頭說:“那我上哪知道去。這么大的江面,水流這么急,他要是順著水走,誰知道他藏哪里了,再說了,怎么固定尸體都是個事兒,弄不好在漂上來。我又不是兇手。”
“呵呵,可是我現(xiàn)在卻可以找到基本的地方。”
“?。∧隳苷业?。為什么?你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了呢。你想啊,很多的人都知道尸體是順水而下的。即使是打撈隊也是順著水找人,你說他能不能把尸體放在了上游呢。呵呵。這樣,基本上誰也找不到了吧。”
五哥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哎呀,可不是。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警察就是警察,分析問題就是厲害啊??墒莿傋樱钟幸粋€問題,就算尸體在上游,上游可大了,你怎么找/。”
我笑了笑:“五哥,你對你自己的水性有沒有什么信心。你要是拽著我在水里游,你能跑多遠,給你出水面喘氣的機會,你還能跑多遠。無非就是在人的極限之內(nèi)吧。死活不能超出一百米。想在水下游一百米不出氣,除非他是王八。”
“呵呵,是,是這個道理。那你說我們怎么找呢。”
“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只能靠自己了,現(xiàn)在我們一起到上游找,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不能離著遠,水里本來就混,看的不遠,千萬別出事。”
“行。走,到上游去找找。”說完,五哥一個猛子鉆進水里。望上游游去,我猛吸了一口氣,隨后,也鉆進了江中。
如果整個身體都在水里,那么也不是很冷,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原來水里是這么黑呢,水中的細沙磨著我眼睛好難受,我模模糊糊的看見五哥在水中游著。呵呵,我學游泳還是五哥教的呢,他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危險吧。我們不時的出水面喘氣,有時候還彼此問候一下,然后又鉆進水里,繼續(xù)的去尋找。等到足足有一百米的地方。我和五哥出了水面。五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剛子,啥也沒看到啊。”
“是啊?,F(xiàn)在我們的范圍就在離江邊二十米的地方,我感覺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了,五哥,前面是深水了,這個江的對面就是太陽島,那里的水不是很深,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這江的最中間,聽別人說,這江水可是好幾十米深呢。今年水不大,也不小,咱們千萬要注意安全。走。”說完,我和五哥一起又鉆進了水里,向江心游去。
水越來越深,我也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這水中有肚土的味道,可能是水真的很深,要不我不能感覺到這么冷。我伸出雙手慢慢的在水中劃著。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不時的出水面,我感覺到了已經(jīng)到了江心了。水越來越冷,我也越來越肯定我的思路是正確的。
我看見五哥出水面的時候,五哥問我怎么樣,我搖了搖頭,我們的腿在水中滑動著,手在水上來回的游著,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停在水面。補充好體力,向最深的地方游。當我和五哥都準備好的時候,我們兩個一起牽著手使勁的向水里鉆去,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好,第一可以互相照顧,第二可以扎的更深。足足的一口氣。我和五哥鉆到水下十米的地方。眼睛已經(jīng)是睜不開了,只能靠著自己的雙手胡亂的在水中亂抓。
我和五哥離著很近,有時候他抓我一下臉,我抓他一下臉,呵呵,想想在水里還挺有意思。過了一會,我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想出水面。使勁的又往下抓了幾下,依然什么都沒有。我平著身子,在水里望前蹬了一下。身體自然的想上一挺。瞬間便出了水面。我摸了一下臉上的水,看見五哥已經(jīng)出來了,五哥笑了笑說:“我看你現(xiàn)在掙錢是不要命了,在水里怎么呆這么長時間。”
“唉,我也不知道,就感覺沒錯。五哥,你要是累了你就打會飄揚(仰泳),浮在水上別下來。一會我上來你在下去啊。五哥說:“沒事。我還挺的住,不過剛子,這水也太深了,咱們這么鉆也不到頭啊。要是兇手水性好,別說咱們了,除了魚誰都看不見了。”
“呵呵,五哥,這尸體在水下是被綁了一個繩子的。時間長了尸體自然是立起來的。所以,我們不用鉆的那么深。我現(xiàn)在就是不死心,真的,我就感覺尸體就在片兒。我現(xiàn)在就下去。”接著,猛吸了一口氣。使勁鉆到水里。我的腿在上面,手在下面使勁的往下滑,突然,我抓到了一把長發(fā)。我借著向下的力氣又抓了一把。可是什么都沒有。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臉,他的鼻子靠在我的臉上,雙眼直直的看著我。頭發(fā)在水中亂舞,兩只手自然的向上。就好象要一下把我抓起來一樣。我驚訝的在水里叫了一聲。一下就把我嗆到了,也就在同時,我浮出了水面。
咳……咳……嗆死我了,要不是我跑的快,非弄死我不可。我摸了一臉上的水,睜開眼睛。看見五哥已經(jīng)游到我身邊了。
“剛子,怎么樣。沒事吧。”
“五哥???hellip;…五哥。我、咳……我看……看見了。”
“剛子,你別急,說,看見什么了?是尸體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現(xiàn)在我的氣管都難受。也沒精力說話。
五哥幫我敲了敲后背,我緩了一口氣說:“五哥,真在低下。剛才可嚇死我了,那個尸體就直立在半空中,頭發(fā)那么老長,在水里飄著,臉都變形了。手在頭上浮著。眼睛直勾的看著我,唉,真他媽嚇人啊。”
五哥說:“剛子,你看清楚低下的樣子了嗎?”
“沒呢,我剛才一害怕就上來了,嚇的我氣都不夠用了。”
“好,好,剛子,你真是能干啊。哈哈。我也下去看看。”說完,五哥也扎進了水中,過了一會,五哥出來了:“誰這么缺德,干這損事,嚇死我了。剛子。你看沒看見,好象不止一個呢。有兩三個呢。”
“啊,我怎么沒看到。我下去看看。……”鉆進水里,心理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下面的景象還是讓我消化不了。進入我眼簾的是剛才那個女人,離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兩具尸體懸浮在水中,樣子幾乎和那個女人一樣,都是睜著眼睛。臉也被水泡的膨脹起來,臉上的皮膚有的已經(jīng)起層了,無非就是貼在臉上的一塊皮在水中飄著。有一具尸體泡的已經(jīng)看不見眼睛了。腦袋想球一樣大。眼睛就是一條縫,就好象一個死人在黑暗的水里沖著你笑。我憋著一口氣慢慢的摸著尸體的身子向下找。接著,從我的手上傳來一股直入心底的涼氣。我摸到了一個有兩指寬的一個鐵鏈子,上面已經(jīng)有了一層水繡,用手一摸。就沾了一手的鐵銹,再往下,居然是一個大石頭。實在是憋不住氣了,一挺身穿出水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五哥說:“剛見了嗎?”
“看見了,三個呢。真他媽嚇人”
“是啊,剛才給我都嚇夠戧。剛子,接下來怎么辦。撈上來嗎?”
“不用,有人撈的。”
“什么意思?”
“呵呵,先別問了,現(xiàn)在幾點了。”
五哥想了想說:“表在旅店呢,現(xiàn)在少說有一點了吧。”
我點了點頭;“走,五哥,找個淺點的地方站一會,一會準備抓人。”
“啊,!你怎么就知道人來?”
“五哥,你腦袋上銹了?他現(xiàn)在不把尸體弄下游去,你讓他明天自己過來拿啊,全隊誰都撈不到,就他撈到了,他是誰啊。”
“哦,你說的對,”說完,我們向淺的地方游了過去。五哥不太累,游回去取了白酒和衣服回來,我一上岸邊才知道真冷,凍得我直打哆嗦。上牙打下牙的,五哥給我喝了一口酒,我才緩過來一點。
我和五哥坐在岸上,向剛才下水的地方看了看,我們少說也游了一百多米了,唉,總算沒白忙活,我賺錢容易嗎我。要不是錢,我能有這么大的動力嗎?生活真他媽好玩,因為生活總他媽玩我。
五哥說:“剛子,現(xiàn)在一點多了,他什么時候來啊。”
“按生物鐘來計算,人在早上3點的時候是最困的??墒乾F(xiàn)在是夏天,三點的時候天幾乎已經(jīng)有點亮了,在加上掃大街的三點的時候基本都出來了,所以不太可能,也就是現(xiàn)在或是一會的時間最好,就算我們剛才在水面上,他也是看不見的。;水是黑的,我們頭發(fā)也是黑的,再加上是晚上,呵呵,想看見少說也的十米之內(nèi)吧。”
五哥喝了一口酒說:“那你的意思是一會還要下水啊。”
“那是,不下水你怎么看得見他??!”
“好,兄弟,再喝一口,下水抓人。”
“好。”
喝完了酒,我們在岸上活動了一會,五哥還把他的藥給我擦了一些,要不這么多蚊子可真的受不了,在耳朵旁邊一嗡嗡,身體就起雞皮疙瘩了。
活動了一陣子,剛要準備下水。就看見我們剛才下水的地方來了一個人,雖然離著很遠,可是他很聰明,居然拿著一個手電。哈哈,小樣,你就死在手電上了,要不找你還真費事。我和五哥說:“看,怎么樣,來了吧。走,下水藏起來,等一會我們在他身后看他干什么,呵呵,嚇死他。”
五哥呵呵一笑。和我下了水。我們在胸口深的地方站了下來,就看見漆黑的江面上有一束手電的光,他很機警的照著周圍,等離我們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和五哥悄悄的蹲在水里。
在水下,我感覺朦朧的一束光從我的頭頂滑過,我慢慢的把頭伸出水面??匆娏艘粋€背影正在向江心游去。別說,著人游泳真不錯,又快又穩(wěn),一個手拿著手電一點不影響他的速度。我和五哥在后面悄悄的跟著。一點聲音也不敢出,雖然離有十米??墒侨绻蝗换仡^的話還是能看見我們的。五哥在我旁邊慢慢的游著,我從來沒看見他這么恨一個人,咬牙切齒的。呵呵,有點意思。
那個人好象習慣在水上找什么記號,在和對岸島上的一個房子對齊的地方一個猛子扎了下去。五哥馬上就要沖上去,我攔住了他。
我對五哥說:“現(xiàn)在先別急。等他把尸體拿上來再說。”
五哥恨的牙直癢癢:“等他上來,我扒他皮。”
呵呵,等上來的時候隨便你就是了。
剛說完,我們的前面起了一個水泡,我的心一下提了上來,。小樣,你可算弄完了。一會,一個人頭在水面悄悄的露出腦袋。正好背對著我們。我和五哥迅速的向前游了一下。我很瀟灑的拍了那個男人肩膀一下。他抱著尸體啊的叫了一聲,剛一會頭,五哥呼的沖上前去。一拳打在對方的眼睛上。那個男人一下被五哥打到了水里。我隨手抓住尸體。很珍惜的抱了起來???,這可是五十萬呢,我以前怎么看尸體從來沒這么親切過。
我把尸體抱好了,我在一邊說:“五哥,我就不幫你了,你就打吧,別打死就行,呵呵。”
五哥抓住對方的頭發(fā)就往水里按:“你還是不是人了,這么損的招你都想的出來。錢就那么好,錢就那么好。”一邊往水里按,一邊喊著錢就那么好。呵呵,我在旁邊看著挺有意思。是啊,錢真就那么好。
五哥打了能有十來分鐘,把那孫子給打蒙了。呵呵,五哥,沒想到你也是很神勇嘛。把五哥累的夠戧,抓住那個男人的頭發(fā)一邊往回游,我一邊在后面跟著。等離江邊有十來米的地方,岸上有幾個手電來回的晃。“干什么的?”
我大聲喊到:“你們是江邊派出所的嗎?”
岸上回答:“我們是江邊巡邏隊,我們這里有派出所的人,你們是干什么的。”
我喊:“好,你們在那里等著,我們馬上就到。”
游到了岸邊,五哥拽著那個人的頭發(fā)上了岸,還沒說話。兩人一快被按到地上,我連忙喊是誤會,等他們把尸體從我手上拿過去的時候,我和五哥累的全躺在了地上,等我反映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兇手居然是去飯店買菜的救生員。
等我們緩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和江邊的巡邏隊一起來到江邊派出所。到那里。我和他們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他們我的工作證沒在身上。不過,你們這里值班的人可以做證。等我把所有的問題都交代明白的時候。他們的眼睛睜的好大,一個勁的翹著大拇指說:“哎呀,案子這么快就讓你破了。真佩服啊。呵呵,尸體找到不說。兇手也抓到了。呵呵,真的是謝謝你了。我們這里的條件雖然不好,麻煩你和你這個朋友在這里委屈一晚,明天我們核對你的身份,而且我們還要連夜的審問犯人呢。對了,現(xiàn)在就給所長打電話。呵呵。”
不到十分鐘。他們所長來了。一進門。原來就是那天值班的那個人,他看見了我。激動的握著我的手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會才說:“哎呀,感謝感謝啊。沒想到,這么年輕的人能破這么迷的案子,真不容易,真不容易啊。今天你們誰也不許走,小王,你去買點好的東西,給他們二位慶功。”
有個人說:“所長,著大半夜的去哪里買???”
所長握著我的手說:“去我家你嫂子那里要,就說我要的??烊?。”
我連忙說:“大哥,別了,要吃我們明天再吃,我和我朋友還要去睡覺呢。”
所長哈哈大笑:“兄弟,你想走啊,。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沒有理由留住你,你也知道,我一句話你就走不了,我就說要對你核查身份,哈哈,今天晚上別走了。”
我看了一眼五哥,五哥苦笑搖了搖頭,我對所長說:“那好,那我們就打擾一夜了,呵呵”
所長激動的說:“什么打擾啊,我們感謝你們還來不及呢。呵呵,我們明天就給你們單位打電話,給你們單位報喜。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好好的休息。一會我們抓緊時間對罪犯進行突審。”剛說完話。小王帶著一個女人拿了好多的吃的進了屋。
所長笑了笑說:“小王,你怎么把你嫂子給帶來了。”
小王說:“我嫂子就是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
那個女人笑著說:“哎呀,小王把事情都和我說了,沒想到這么年輕的兩人就破了這樣的案子。真的不得了呢。你們都餓壞了吧,呵呵,我聽說你們的事以后,親自在家做了幾個菜。呵呵,來,坐下,慢慢吃。”
我和五哥看到這個女人做的菜,全是家里炒的小菜,我和五哥這幾天天天吃飯店,克了完了,看見這么好的菜全都沒樣了,一會的工夫,連罐頭帶菜基本干掉一大半,我抽了一根煙。唉。真舒服啊。等我抬頭看了一下,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審訊了,屋里只有一個小王和嫂子了。嫂子看我們吃完收拾了一下桌子,就告辭了;我和五哥也找了一個地方開始睡覺。
睡了不到三個小時。打撈隊和死者家屬都來了。所長講述了昨天的經(jīng)過,他們便一起走進屋子里面來看我們。那個女人抓住我的手一邊哭著一邊說:“謝謝。謝謝你們警察啊。你們不但找到了尸體,還抓住了兇手,為我女兒抱了仇。謝謝你們啊”說完,拿出支票本來開了一張支票給我。
我心理急的直癢癢,可是我也不能拿啊。我說:“我們是警察,這是我們因該做的。這錢我們不能收的。”
所長連著點頭:“真不錯的同志啊,金錢都打動不了你,真不錯,我們都要向你們學習啊。我代表所里的全體同志向你致敬。說完,對著我就是一個筆直的軍禮。全所的人也都跟著刷的一下舉起手來。當時,我兩眼模糊,做為警察,都是鐵一樣的漢子。做為男人,心里面不可能隨便的服誰。能讓同行對我有這樣的評價,就是死。我也死的心滿意足了。我筆直的回了一個軍禮。激動的說不出來話,良久,一滴熱淚從我眼眶流出,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是什么是光榮。
所長激動了一會說:“董剛,你現(xiàn)在是休假的時候,再說,你也不是我們市里的警察。這錢你是該收的,收著筆錢不代表你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民警察,這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獎勵。收下吧,就算你們局領(lǐng)導在這里,也會讓你收下的。”
想到局領(lǐng)導,我就想給他們掛個電話。所長主動的找到我們局長,我們局長還沒起床呢。所長激動的把這里的事情向局長做了匯報。還說:“你們真的是培養(yǎng)出來一個好同志啊。我們要向你們學習。”
我把電話接了過來:“喂!局長,我是董剛。”
電話那邊半天沒說話,可是我感覺到局長很激動:“剛子。好樣的,你真給我露臉啊,哈哈,你回來,我的魚桿隨便你挑。給錢咱們就拿著,將來還要靠它娶老婆呢,拿著,別不好意思,這是你該得的。”
放下電話。我慢慢的接過支票。哎呀,心理這個激動啊,一看數(shù)字,靠。一百萬。我的眼睛都直了。不說給五十萬嗎?怎么。怎么又一百萬了?
那個女人說,我們還給他抓到了兇手,這是我們因該得到的。呵呵,滿足,滿足。我有老婆了。
正滿足的時候,他們把兇手帶了出來。五哥一看人出來了,還想過去揍,我趕忙攔住:“五哥,給別人一點機會,別你一個人打。”
五哥平靜了一會,坐在床上自己生著氣。
那個女人看見兇手可真的是瘋了,連抓帶撓。要不是別人攔著?;揪蜌萘?,過了好一會,才讓別人給攔開,我看了看墻上的表,已經(jīng)是早上四點多了。正要起身告辭,那個卻兇手問我:“你怎么知道我把尸體藏到那里的?”
“呵呵,道理誰都懂,你去問派出所的人吧,我沒閑心和你聊天,我看你就想揍你,就你這樣的人,死了你都便宜。”說完,告別了大家,我和五哥走出了派出所。我想,剩下的幾個尸體不花錢也能撈上來了吧。
早上的哈爾濱,就像姑娘一樣剛剛的睡醒,江邊市場上好多叫賣的聲音給江邊平添了不少的活力。岸邊晨練的老人們。穿著白色的太極服。舞動著紅穗子的寶劍。顯著格外的精神。一群人中,有人拉動著圓潤的二胡。高聲的唱著。聲音是那么的高亢,松花江的水也被太陽照的清了,天上的云彩也是那么的輕柔。晨風吹來,一陣涼意讓人越發(fā)的精神。
我和五哥說:“大哥,我們這下有錢了,一人五十萬,現(xiàn)在魚市的魚正是最新鮮的時候,你聽著叫賣的聲音,多好聽,什么魚都有,全是剛打上來的。我們破案白瞎了兩條鯉魚呢,現(xiàn)在去買條大魚吃吧。好好的過次癮。怎么樣?”
五哥嚴肅的說:“兄弟。就你這樣,基本上也就是窮命了,我們現(xiàn)在有了錢,那是一條魚的打發(fā)得了嗎?最起碼,兩條。”
我們兄弟哈哈大笑。轉(zhuǎn)身跑進了魚市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