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故事,被風漸漸吹散,才漸漸懷念寥寥云煙。而,最初的片段,也只能永遠留在心間……風漸漸吹過,拂動一片片綠波。傍晚的陽光,帶著柔情而不失溫熱的溫度,灑在悠悠的流水上,波光粼粼,楊柳岸邊,一對的戀人依偎著坐在樹下,看著傍晚的黃昏。
那年晨霧25歲,如煙23歲。
他們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他們每天背著包一起上學,牽著小手一起放學,下雨的時候同撐一把傘。偶爾,會有人欺負如煙,晨霧就會忽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對所有男孩子說:“她是我妹妹,不能欺負她!”
但做勇士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晨霧因為如煙而被一群男孩揍了一頓,卻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他們不再欺負如煙。就這樣,他們一路走來,到了中學。這么多年以來,每天早晨他都是騎著單車載她去上學。他們約定,將來考學也要同一所學校,這樣他可以繼續(xù)照顧她。然而,如煙卻沒有考上晨霧所在的大學。彼此遙遠的分離著。偶爾暑假回來,晨霧就會問,“在哪兒怎么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如煙輕輕的笑,“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雙方父母也是情投意合,預定在如煙大學畢業(yè)后結婚??墒?,命運總是那么的喜歡捉弄人。
晨霧被查出得了肝癌,看著病單,他苦笑著……
如煙暑假回來,卻發(fā)現(xiàn)晨霧身邊多了個女孩,如煙突然感覺心頭一震,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問晨霧,“這是你朋友嗎?”“嗯,他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分手吧。”
聽了這句話,如煙請?zhí)痤^,以便不讓眼眶的淚水留下來,“為什么?”
晨霧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卻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害怕自己會心軟,狠狠地說,“就是不愛了。”
如煙的淚水如泉噴涌而出,拉扯著晨霧的袖子,唔咽著說,“是我做的還不夠好么,是嗎,請你原諒我。”
晨霧奮力甩開她的手,轉身大踏步走出門去。
如煙嚎哭著,看著揚長而去的晨霧,她心碎了。
“好,這是你要的選擇,我尊重你,可是,你別后悔……”如煙收拾箱子,離開了。
晨霧和如煙分手后,兩人都很糾結的過著,只是想天的加深,回憶一天比一天更為洶涌。
晨霧,每天就是喝酒、抽煙、上網游戲……
如煙,孤零零的躲在宿舍里,每天沉溺在憂郁之中,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不再說話……
如煙想不明白,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錯了,讓他這么討厭我,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如煙像一只迷路的小貓,抽搐著蜷縮在床上,啜泣著。
“肝癌”兩個字,如同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上,血從心臟里一滴一滴溢出來。晨霧并不確定這樣的做法能否讓她幸福,或許,長痛不如短痛,就讓她恨我,怨我吧,這樣總比以后忘卻了好……
三個月后,如煙接到了晨霧母親的電話,“晨霧昨天已經走了,希望你能來看他最后一眼。”
得知了晨霧死訊。如晴天霹靂,她崩潰了。坐著火車匆匆趕回去。
天邊起風了,風正呼嘯得撩過大地,回想在蒼穹中,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如煙冒著滂沱的急雨,瘋狂的奔跑著。
如煙渾身滴著水,氣喘吁吁的站在晨霧家的客廳里,看見躺在棺材里的晨霧,泣不成聲,“為什么?”
晨霧的母親看著面前憔悴瘦弱的如煙,一把擁入自己的懷里,痛哭著……
晨霧的母親從抽屜里拿出一封信,交到如煙手中,“這是他寫給你的,現(xiàn)在該物歸原主了。”如煙顫抖著打開這封信,淚水撲簌簌灑在信紙上……
“如煙:
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很恨我。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對你很殘忍,我愛你,一生中只愛你一個??墒牵艺娴臎]有多少時間了,在跟你說分手的那天之前,我的了肝癌,抱歉,一直瞞著你沒有說,我不希望你難過,長痛不如短痛,我選擇了這種做法,讓你離開我,與其讓你以后因為我的離去而難過,還不如放開,讓你找一個比我更疼你的人。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怪我太自私,以后,我不能陪你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在那里每天都看得見你的笑容,如煙,這三個月,我過得十分痛苦,相信你也一樣。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照顧你身邊的他,照顧你的父母親,叔叔阿姨他們年紀也大了,別讓他們在為你落淚、擔憂,好嗎?如果可以,下輩子,在嫁給我好嗎?這輩子我欠你的,下一世我一定連本帶利還給你,如煙,我愛你,你要好好的,為了你自己,答應我,一定要快樂……再見了。
晨霧”滿窗的風雨把她從悲傷中喚醒,如煙緊攥著手中的信紙跑出晨霧家,在大雨里狂奔,霹靂的雨聲使她心中愁云慘霧風雨凄迷……
她哭著,嘴里不停的呢喃著,“笨蛋,你為什么要離開,為什么不能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呢?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我們不是說好要永遠在一起么?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走了?你是嚇我嗎?你放心,無論天涯海角,我也跟你一起走。。。。親愛的,等我好么?下面黑,我陪你一起走,你就不用怕了……”
她苦笑著,跑到樓上,閉著雙眼,從上面跳了下去。淚水,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如果,還有來世,我們再來完成這未完成的承諾……別忘了,天涯海角,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