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燦爛,你的愛是清寧低婉的陌上花;星光流轉(zhuǎn),你的愛是溫存清幽的明月光;清歌不歇,你的愛是晴朗綿柔的四月天。原來,原來你是那人間的四月天,是愛,是暖,是希望。
“叮鈴鈴——”拿起電話,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大中午的,誰啊。平淡而生硬刻板地問:“喂,您好,請問找誰?”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習慣這般客氣的語氣,很快又略帶興奮“囡囡啊,我?guī)Я它c水果給你,你下來吧,我在門口等你。”掛下電話,更加不耐煩起來,都周五了,還拿什么水果,麻煩死了。
近視度數(shù)頗深的我,站在欄桿后,透過斑斕鏤空的大門,掃視了一圈不曾發(fā)現(xiàn)那個麥色皮膚,健壯且?guī)е鴿M頭卷發(fā)的男人。
“囡囡,這里。”他站在門前的臺階下,搖晃著頭發(fā)稀疏的腦袋朝我歡快的揮了揮手,臉笑的皺起了一大堆褶子。真讓人討厭,就不能嚴肅點嗎?還穿的那么老土,真是丟人。
皺皺眉頭,幾步跨過去,奪過水果,漫不經(jīng)心拋下一句:“我先回宿舍了。”迅速轉(zhuǎn)身,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眼角一閃而過的是他滿臉的落寞與尷尬。
拐彎處,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意料中的背影,只身一人,不知為何,卻有種恐慌感正中心頭。
他昔日那略帶亞麻色的濃密頭發(fā),如何成了一片地中海,可笑的將頭發(fā)留長,試圖遮住那顯眼的的一片空白,本就柔軟的頭發(fā)被輕輕一吹,就暴露出精心掩藏的小秘密。而不再挺拔的身軀只能硬是站的筆直,在深秋的寒風中微微顫抖。
凝望著那個背影,往事歷歷在目,那個總為我操心的爸爸。他,終是老了。
難以忘記和媽媽視頻通話時,看見身后他滿頭大汗親自打掃衛(wèi)生,腰酸背痛的半天直不起腰來,卻總說沒事沒事。
難以忘記和他一起逛街時,總會大大咧咧什么都想要買給我,自己卻不敢花一點錢,大男人也學會了斤斤計較。
難以忘記和他相伴而行的日子,我看見野花一直,一直燒到了地面。
原來,原來我是他的珍寶,是他一生的心疼。時光瀲滟,總有一些細細的心事,正在滴墨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