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那時的還是風,當風輕輕的吹過,我慢慢的穿過學(xué)校門口前的那片樹林,踏著剛剛又掉下的新葉,秋,都秋天了嗎?我的心情卻沒有秋天的涼,懷著輕輕的驚奇、少少的激動,出了校門口。咻的一聲,前面的汽車快速駛過,我左右的看了看,沒有車再行駛過來,全力的跑了過去,穿過了學(xué)校一旁多多的娛樂設(shè)施,一旁全是傭著那些談笑狂吃而住校的同學(xué)的食店。慢慢的,人變得慢慢的少了,車也慢慢的少了,在那綠樹成蔭的公園里,一些老人正在石椅下笑談,在一棵還不大的柳樹旁邊,我看到了她,一個頭發(fā)長長,滿面笑顏的女孩,那長長的頭發(fā),有著飄柔女主角頭發(fā)一樣的柔順美麗。輕輕的笑臉,有著青春期朦朧時,讀《書劍恩仇錄》香香公主那絕世的美麗、純潔??吹剿?,我不由得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她,像所有的男孩女孩一樣,是在班上,成績優(yōu)秀,漂亮美麗,所有的同學(xué)都暗戀,喜歡結(jié)交的對像,我暗戀她嗎,是的,當懷著這樣的心情,我終于走到了她的身旁,她還在笑,一種輕輕的笑,讓我的心一下子暖了起來,卻又吶吶的說不出話。我吐了一口氣,終于想到要說什么,想到一直要對她說的是什么,心里那一直都只有的四個字,就在這時,我的臉濕了,是下雨了嗎,意識中我似乎都還抬頭看了看天,可天沒有雨,當我那一點點的分心中,而她,慢慢的遠去,我想去拉,可我明白她真的遠去,我不太相信,閉上的了眼,再次睜開,當睜開眼時,那由于第一次睜眼時瞳孔的聚焦,模糊的事物慢慢的變得清晰,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白白的屋頂,而在左前方,一個笑臉的女孩手上還有少少的水滴,那手正在我的臉上方,顯然是她把水澆在了我的臉上,她的頭發(fā)不長,只到肩上下一點,前面斜斜的留海下那淺淺的笑,卻猶如那早晨的空氣一樣清新。
“哇…”的一聲大吼,那是我傳出來的,我大叫道:“丫頭,你搞什么?我睡得正香呢,對了,不是說沒有什么事的話,叫你不要亂進我的房間嗎?”我對著這個還在笑笑又一幅故意的樣子的妹妹,對這個不是親生,又一直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的女孩,心中充實卻又無力的大叫,由于真的不是親妹妹,當然不能像老外一樣沖上去抱抱親親。丫頭笑著甩了甩手上的水,我看到她另一只手擺在身后,也沒在意,她指了指我床上的鐘,說:“七點半了,這件事算不算大條,如果再不去就又要發(fā)站了,”“七點半就七點半,什么,七點半了,哇…我的鬧鐘怎么又沒叫,什么,是你昨晚上廁所時故意關(guān)的,哇,你有沒有搞錯,你上廁所還到了我房間,”我看到丫頭開心的大笑,那樣子像是剛剛對著父母做了惡作劇的孩子??吹剿囊路家汛┖茫成媳嘲急澈?,顯然是早做好了準備,準備去學(xué)校了,而我一下子起身,卻又馬上坐下,心想畢竟有個女孩在面前,哪知那時的她已經(jīng)出了門,我飛快穿好衣服,還在不停的大叫,罵這個丫頭早早的起又不叫我,等到最后的時間才在那里弄水,還把我的好夢做掉。當我穿好衣衫,出了房門,穿過長廊,穿過大廳,到了下屋,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讓我吃早飯,而我在桌子上,也沒有看到早飯,想必丫頭連早飯都沒有為我準備,我正打算開吼,突然耳中傳來轟轟的馬達聲,“什么”她要開車走了,我大叫下,連洗漱都已經(jīng)來不及。驚天動地中,我背起書包,拉開了門又大力關(guān)上,跑到門口,只見丫頭騎著摩托,已經(jīng)離我有幾米遠,我大叫下,叫她停車,她理都不理,還是慢慢的開,我一時也追不上。丫頭的車騎得并不是多好,往日一起去學(xué)校是由我開車搭她去的,那時的她也是規(guī)拒的把手放在我的身上而已,當然,如果像電影里的男女主角一樣抱著,到時還不被學(xué)校里的人口水淹死,學(xué)校就是這樣一個八卦的地方,那些充滿活力,又不失亂搞的同學(xué),一點點的事情都會被炒得翻天。我跟著車子像前跑了幾十米,還好我的身體不算太爛,當?shù)搅巳硕嗟牡胤剑铱囱绢^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公路上的車已經(jīng)漸多,許多上班的男女騎著單車慢慢向前,有序的公車停在不遠處的站邊,丫頭回過了頭,把手放在耳邊,做了一個悟空的姿勢,我靈機一動,大叫道:“猴哥,猴哥,等等我,”一旁的人聽到我這樣叫,有幾個人慢慢的回過了頭看向我,只見他們看我的樣子很怪,我心想,這些人真是少見多怪,母的猴就不是猴嗎,雖然丫頭長得確實也有那么些少少,一點點的可愛美麗啦,不過也不用用這種怪怪的眼神嘛。當?shù)搅思t綠燈,無法的情況下,丫頭也只好停了車,在我還沒累死的情況下,最后的大力擁上,快速跑向前,在綠燈再亮時,一把抓住了她的后領(lǐng),她無法再動,雙手一舉,做投降狀,我看了看她表現(xiàn)出的那無辜眼神,頓時想起當初老媽的交代,她的手指著我的鼻子,身子前傾,沒法,我只有向后了,老媽道,小子,跟你說,無論哪日,哪時,哪刻,都不能欺負妹妹,知道了嗎,在我向后傾斜四十五度,人還沒有倒地之前,只得道,長官,為了社會主義的發(fā)展,小子也只能響應(yīng)黨,國家的政策。沒法,我也不可能把她扔下車吧,只好讓她坐后,抬起那好重的雙腳,上了車,在車發(fā)動后,她像往常一樣的把手放在我的身上,我開動了車,慢慢的向?qū)W校駛?cè)ァ?/p>
到了學(xué)校,停好了車,丫頭把手揮揮,走開了,走向她的那棟樓,那個班,離別時還向我吐了吐舌頭,我手一舉,做要打狀,她咯咯笑聲中,飛快的跑開了,我也飛快的跑向教室,雖然最后趕到,但也真的是快要晚了,飛速的上了樓梯,到了第三個班,經(jīng)過的班中,聽聲音里面的人還是和以前一般,又吵又鬧,如果真的天天聽到讀書聲,證明那個班的人真的是要out了,到了我們的班,當然,我們的班也是一樣,我進了教室,走到座位上坐下,坐在我一旁的同學(xué)是一個比較活潑的女生,我看到她還正在喝早餐奶,上面代言的周杰倫都不忘玩酷,手還在那里擺,對這個人并不能說太討厭,雖然他演的戲每部看到都要痛打他一頓,但他的歌確實很多還是不錯。女生回過頭來,我看到她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嘴里還包有牛奶,哪知她眼睛突然變大,突然“噗”的一聲,在一旁把嘴里那一口不太大的牛奶噴出,結(jié)果扶著桌子在那里笑,我很是奇怪,雖然走得忙了些,難道是眼中的眼屎太大坨,這樣都能被她看到,我忙用手揉了揉了眼,在眼角確實是有眼屎,我飛快的把它搞掉,心想這次人掉得大了,真是衰死了,丫頭,此仇不共戴天,我心里還在罵。
這時,女生坐直了身,在門口,一個身影走了進來,正是老班,當老班進了教室后,看了看黑板,而昨天在黑板上留下的課題都還在,老班臉一沉道:“今天是誰值日?”在我前面的一個女孩道:“老師,是邱軍,”我猛一驚,什么,是我值日,怎么什么事情都趕到一起了,我忙忙放下了東西,沖上前,使出平時在家里搶肉時的速度,猛把上面的字擦掉,當把刷子放下,轉(zhuǎn)過身來,由于老班進來后,同學(xué)們自然不可能還像之前一樣高談闊論,都看向前,只見一對對的眼睛看著我,一秒,二秒,“嘩,哈哈”的聲音不絕,只見同學(xué)們一個個在那里笑,有些甚至是前俯后仰,我一時尷尬,一時不明,老班開始沒有注意,道:“邱軍,你轉(zhuǎn)過身來,”我忐忑的轉(zhuǎn)過身,哪只老班看了一眼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而且是那種很夸張那種。我們班號稱是地獄之班,所謂之地獄,不是真的多累還是老師多變態(tài),而是我們的班主任老師,成天的臉都是不笑的,像是家里常有人死一樣,從來沒見他笑過,好像死人一樣,所以說是地獄來的,才有那個名稱,我心想如果老班如果常常那么笑,就不會被我們在后面那么說他了,只見他笑起來還是挺帥的,時間不長,他臉一沉,道:“真是的,來得晚忘了值日就不說了,自己去廁所把臉洗洗吧,看看你的樣子。”我還是不大明白,但看到所有的人那一幅都想扁的臉,我開始慢慢的走出教室,出了門口,還慢慢的走了幾步,確認他們看不到的時候,飛快的跑向廁所,到了里面,走到鏡子下面,看到里面的我。在我的左臉,一個豬頭畫得老長,顯然那人畫術(shù)不高,看樣子只是好簡單的幾筆,那個豬耳朵拉得老長,直拉到我耳朵下面,在右邊的臉上,只兩個大字,上面的一個八字,被叉過了,可能是因為開始有點小,看不太明,把它叉掉,后來又寫了一個較大的八字,八字下面是好多的省略號,到臉頰下面,有一個戒字,也就是說讀起來是八……戒。這時,幾乎在這一層所有的班里的人,都聽到我在廁所里傳來咆哮的吼叫:“丫頭,我跟你沒完…”。
2010年6月7日星期一
無初三: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