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fēng)雨兼程,留給世界的是否只能是背影?——題記
此時窗外的雨正淋淋地下著,洗去了這座城市的揚塵,也洗去了心上的絲絲躁動,七年了,他是否已經(jīng)消氣?伴著裊裊茶香,回憶的藤蔓瘋狂地生長著……
仍是煙雨季節(jié),清冷的雨珠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屋頂?shù)那嗤?,一筆丹青在紙上暈染出窗外朦朧的春色。爺爺穿著他那一襲黑袍,戴著老花鏡給我念詩,他的誦讀連著不斷,卻又有詩的韻味。一個個漢字的讀音飄入我的耳朵,轉(zhuǎn)過低過屋檐的時光,將這雨聲也無限延長,仿佛到了時間的軌跡之外獨創(chuàng)了一片心靈的凈土。“丫頭,人要有志,不能隨波逐流,任何時候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爺爺?shù)慕虒?dǎo)總在不經(jīng)意間響起,像一顆種子埋在我的心間。
“你一定會后悔的!”我以前從沒見過爺爺發(fā)過這么大的火,他的眼睛惱怒地盯著我,發(fā)根立起,拿著眼鏡的手不住顫抖。“我有做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你無權(quán)管我,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別想改變我!”我同樣憤怒。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背著爺爺做決定,卻沒想到他是那么生氣,難道我自己選擇一次就那么難嗎?我決定自己堅持自己的選擇,陰著臉,選擇背對著他,堵著耳朵往外走。身后,我聽見了他平日最愛的紫砂壺破碎的聲音。那晚,我打通了爸爸的電話,讓他把我接走,既然無法溝通,那我便選擇逃離。
七年了,我倔強地追求著自己的目標,想通過一項項成績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即使傷痕累累也不和爺爺聯(lián)系??墒菨u漸地我覺得這種背對的姿態(tài)好累,在不斷趕路時我還希望著那個港灣可以原諒我,讓我依靠。我發(fā)信息給爺爺,說我后悔了,想放棄了。他匆匆從外地趕來,摟著大哭的我不住地說:“丫頭,沒事,爺爺早就不生氣了,你需要長大,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爺爺永遠支持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既然選擇了,你就努力去追。”
那次選擇是一次痛苦的成長,可歲月逝后,那感覺不再是痛,而是爺爺所給于的無盡力量。
盡管選擇了遠方,也不要以孤獨背影示人,回首望去,那人仍在,煙雨朦朧處——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