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叔有幾張《飛車特技》的票,約爸爸和我還要弟弟一起去看。那日,雖已是傍晚,但天氣十分炎熱。更何況表演在場外舉行,一片寬闊的廣場,一小部分人有座位,多半都是站著。比賽場地圈了起來,里面有幾個空架子支起來的屏幕,為了保持?jǐn)z影效果,屏幕頂上裝有一排碩大的舞臺燈。
無遮無攔的場地,讓人受不了。唯一絲流云在天空飄了會兒,便不見了蹤影,烈日在西北山頭遲遲不肯下去。旁邊的弟弟熱得汗水如雨地流,小臉憋得通紅,“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身后的一些美女姐姐打著太陽傘,用手帕不停扇著風(fēng),化好的妝也花得一條條的。還有一些粗漢,坐在能避陽的陰暗出,大口喘氣,玩著手機等著。有的干脆解開了襯衫衣領(lǐng)。
說好的7點開始,足足等到了8點。從太陽還沒落山,等到皓月當(dāng)空。本以為能高高興興看表演了,沒想到一開場,三個主持人就絮叨了至少半個小時,并且兩邊是房屋有回聲,完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有那些得到幾瓶水和熒光棒的坐著的人聽得起勁(早來的人才有座位,工作人員就會給這些人發(fā)水和熒光棒),還跟著主持人歡呼起來,唯獨站著的人鴉雀無聲。一些站著的粗漢往場地扔水瓶,大吼:“快點嘛!”如他所愿,幾個主持人下去了,兩輛快車從兩側(cè)交錯駛來,在場地上跑了幾圈,便退了下去。三個主持人又蹦噠了上來,廢話一籮筐,接下來也如此。
到了最后,終于正常了些,幾輛跑車甩了幾下漂移,一個接著一個車尾像一條蛇一樣完成一個“s”型。兩個車子快速相對開,在快要碰撞的時候突然停住,相差之隔一根大拇指寬的距離。唯一只有這一瞬間讓我驚嘆不已。本以為它還能側(cè)著用兩個輪子開,從天空飛幾圈,但統(tǒng)統(tǒng)都沒能達(dá)成我的心愿,有些小遺憾。
到了后面,站著的人走了一半多,坐著的人還很有興致地觀看。站了幾個小時,腿酸了,腰疼了,口干了,也默默回家去。那束耀眼的藍(lán)光射向夜空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