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落了金黃的樹葉,吹走了夏日的炎熱,伴隨秋天的來臨,我進入了學校的啦啦操隊。
啦啦操是一項極其艱難的舞蹈,它對與力度、韌帶、氣質等各方面要求十分嚴格。進入啦啦操隊,也意味著痛苦的日子正悄悄逼近……
“同學們,綁好沙袋,穿上練功鞋,拿好沙瓶,過來跑步五圈!”教練在發(fā)話了,我們不敢“抵抗”,一個個綁著沙袋、穿著練功鞋、手里拿著裝滿了沙的瓶子在跑道上奔跑,這種重量給我?guī)砹撕艽蟮呢摀?,就像背了一個人,赤腳走進泥潭一樣。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的體力被無情地消耗。
“跑完步的過來壓腿!”剛跑完步的我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開始壓腿,“啊!痛死了!”這種慘叫我已經習以為常。放下沙瓶,每個人坐在地上下叉。韌帶這種東西,真讓我煩透了心,我的韌帶糟透了!雖然在壓完腿后,我可以勉強劈叉,但隔天韌帶立馬反彈,而且會比之前痛2倍,這種肉體上的痛,普通人是很難體會得到的。
“下叉!”一聲號令,所有人齊刷刷地下叉,那些下不去的學姐,叉高得都可以過火車了,都可以同海滄大橋相比了!教練一步步向我逼近,突然一屁股坐在我的胯上,“咔嚓”一聲,這種“骨頭撕碎”的聲音令我不安,“??!”我發(fā)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我一直在死命抵抗,但越用力反抗,便會越疼,我干脆直接趴在前腿上,但沒過多久,又是一種痛感撒滿了全身,我已無力起身,只是抽泣,學姐們都為我加油,也和老師說情。大概是我已經麻木了,連老師離開我的胯部也沒發(fā)覺,我只在那兒啜泣,但不僅僅因為痛而哭,也為我能劈叉而高興。
誰知,第二天,我的韌帶便反彈得和原來一樣高,教練還是如往常一樣給我們壓韌帶,我嚇得四處逃竄,真的,“逃竄”這個詞并不夸張。我在前面逃,教練在后面追,情景有些搞笑,但我馬上便笑不出來,我又是一陣啜泣。“馬上就馬拉松比賽了,你再不壓,就別去參賽!”教練放下狠話。
誰會那么傻?每天的魔鬼訓練;綁著沙袋跑八百米;綁著沙袋跳那種耗體力的啦啦操;每天壓韌帶;休息才休息兩分鐘,不停地練套路,還得時刻保持夸張的笑容……
我想說,我就是那個傻子。
我體力很差,但我會堅持;我韌帶不好,但我愿意每天聽“骨頭撕碎”的聲音;我笑得不夠燦爛,但我愿意每天咬筷子來練習我的笑容。不止一次,我在努力嘗試。
我在嘗試這魔鬼訓練;我在嘗試憑自己下叉;我在嘗試讓自己在舞臺綻放笑容……
真的,不止一次,我努力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