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把手,腳蹬踏板,我正騎著自行車準備去奶奶家吃中飯。一陣陣刺骨的寒風迎面撲來,頓時,我感覺臉上刺刺的,五官發(fā)麻,很難受。
一到奶奶家,我越發(fā)覺得不舒服了。我一邊小心翼翼地走上臺階,一邊輕輕地用手摸著沒了知覺的耳朵。來到客廳,剛坐下,我的耳朵就引來了家人的注意:“咦,你耳朵怎么這么紅呀?”“是啊,腫得跟饅頭沒啥兩樣!”“哈哈,豬耳朵……”我被氣得臉也變紅了,“哼,你們也會長凍瘡的!”我趕緊跑到衛(wèi)生間去照鏡子。確實,如大家所說,我的耳朵已經(jīng)腫得沒法看了。紅紅的,紅里還帶一點兒青,一點兒白;熱熱的,讓人感覺不只是耳朵這一個地方,似乎全身都在發(fā)熱;又痛又癢的,不碰時,仿佛有無數(shù)根毛毛在刺激著耳朵,讓人不得不去撓。可一撓吧,瞬間又變得像有無數(shù)條鉆心的小蟲子,疼痛極了!
爸爸說:“我們之所以會長凍瘡,是因為人的皮膚在接受寒冷刺激以后,皮下小血管會有收縮反應,容易發(fā)生損傷,阻礙了血液的正常流通,從而形成了凍瘡。”他頓了頓,“剛長了凍瘡,只要多多按摩,再擦點凍瘡膏,沒幾天就好了。”邊說著,爸爸站到我身后,拿出捂得暖烘烘的雙手,放在我滾燙的耳朵上,上下左右地按摩。他再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我的耳垂輕輕的揉搓,按一下,再搓一下,接著往上一點兒,再搓一下……最后,爸爸往雙手上哈熱氣,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捂到我的耳朵上。就這樣,幾經(jīng)折騰后,我再用手摸了摸耳朵,咦,好靈驗??!真的沒剛才這么難受了!
回到家后,媽媽又拿出“凍瘡膏”,往我發(fā)燙的耳朵上抹了一點兒。我看那藥膏是白色的,粘粘的,還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香。抹到耳朵上,涼涼的,馬上就能感覺到雙耳不再那么滾燙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這可惡的凍瘡,讓我難過了一整天;笑的是,鏡子中這模樣真是太滑稽、太可愛了!
明年,我一定不讓凍瘡長在我稚嫩的皮膚上了;我一定要多鍛煉、多按摩、多喝水,使血液循環(huán)通暢;我一定要把這可惡的凍瘡“扼殺”在襁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