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依偎在外婆的懷里,感受到那微微的體溫,卻充滿著濃濃的愛。——題記
對于我來說,“外婆”只是一個對于親人的稱呼。而對于這個親人,那僅存的一絲愛也被時間而慢慢淡忘了。直至我十二歲的時候,才慢慢拾起了這份愛。
我還記得那是在一個飄著雪的夜里,我和爸媽還有表妹一家來到了四川看望我素未謀面的外婆。
到達(dá)外婆家后,我第一次見到了這個“陌生”的親人,在微弱的燈光下,外婆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在外婆那親切而又溫和的眼神中,我仿佛看到了一絲滄桑,而兩鬢的白發(fā)猶如飄逸的白線,一縷縷纏繞在我的心中。
隨后,外婆領(lǐng)我到房間睡覺,我躺好后,外婆走過來,邊給我掩被角邊說:“咱們老家沒暖氣,又沒生火,蓋好,別著涼了!”“恩。”我回應(yīng)了一聲。掩好被角后,外婆輕輕的坐到了床邊,用手摸著我的額頭,慢慢的撫摸著我的頭發(fā)。望著我一遍一遍的嘮叨:“都長這么大了,小臉兒真白,跟你媽小時候一模一樣。”我感到外婆的手長滿了繭,肯定是因?yàn)榻?jīng)常干活,但是剛才那雙手是那么舒服,那么細(xì)膩,我望著外婆,總感覺外婆的背后有許多故事。
和外婆聊了一會兒,外婆再次給我掩被角,再次叮嚀我把被子蓋好。隨后,外婆輕輕掩上了門。
我?guī)е馄诺脑偃冢M(jìn)入了夢鄉(xiāng)。也不知睡到了幾點(diǎn),朦朧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是誰呀?第二天早上,我?guī)е苫?,上了樓,結(jié)果卻讓我大吃一驚:這分明是一間盛雜物的房子,一角有一張木板床,上面墊著許多稻草,一張舊床單鋪在上面,還有兩件大棉襖。頓時,心里像吃了鉛一樣難受,鼻子一酸,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這難道就是外婆住的地方嗎?我用的是新床單蓋得是新被子,而外婆……
這是外婆上來了,我急忙擦干眼淚,“外婆,您晚上是睡這嗎?”我拼命的忍住眼淚。“噢,你看那亂的。”外婆有點(diǎn)難為情了。
“外婆您晚上冷不冷???”
“沒事,我們干慣活的,皮糙肉粗的不怕冷!”外婆邊收拾床邊回答。
不冷,怎么可能,我知道外婆是故意這么說的,好讓我放心。外婆一切都是為了我。到了晚上,我跑上樓,看見外婆正在鋪被子。我走到外婆身邊,要求和外婆一起睡外婆說什么也不肯,我們僵持了好一會兒后,外婆終于擰不過我,我如愿以償?shù)暮屯馄乓黄鹚诹诉@張溫暖的大板床上。
我依偎在外婆的懷里,感受到外婆那微微的體溫,卻充滿著濃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