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本來是一個天真無邪,充滿歡樂的地方,正如院長所說:幼兒園的時光是你最無憂無慮的日子。但是事實真的果真如此嗎?正如王朔相信的那樣,再小的孩子也是有靈魂的。也許作者和導演只是想透過人之初的“小社會”來反映我們這個“大社會”的種種形態(tài)。打小報告、嘲諷、孤立……一幕幕出此刻電影里的情節(jié)正如現(xiàn)實中會發(fā)生的那樣。而“紅花”看似是簡單的司空見慣的東西,但其實它被賦予了更深層次的含義,它是一種利益。
剛開始的時候,天真無邪的方槍槍不認為紅花重要。當方槍槍第一天來幼兒園,李老師就忿忿的把他的小辮子剪掉了,但是被給予了一朵小紅花,他把那個紅花扔掉了。剛開始來到社會,人們總是想持續(xù)自我最原始的樣貌,持續(xù)自我的獨特,因此也不食人間煙火。但是隨著時光的推移,一切都不再那么簡單。
槍槍開始慢慢發(fā)現(xiàn)了紅花的好處。在幼兒園,紅花就是一切,南燕自我穿衣服表現(xiàn)得好,就被獎勵小紅花,發(fā)發(fā)吃飯時候上廁所就被扣除小紅花。獎勵和扣除就是一切法則,花多人優(yōu)受稱贊是榜樣,花少人劣受輕視是頑童。當方槍槍在廁所拉不出屎的時候,他害怕的問了一句:李老師會不會扣除我的小紅花?一切就從那里開始了轉變,方槍槍開始融入這個社會,開始遵從社會法則。
為了爭取小紅花,槍槍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當李老師逼著他當眾脫衣服出洋相的時候,音樂顯得格外陰森,孩子們的笑聲顯得格外刺耳。槍槍很疑惑,為什么他努力地學者穿衣服脫衣服、自我吃飯、洗手、拉屎,還是沒有小紅花。人們總是去努力的爭取利益,但是很多東西并不是一切就能夠努力爭取到的,于是出現(xiàn)了汪若海父親來幼兒園的一幕。
汪若海的父親大搖大擺的來到幼兒園視察,發(fā)現(xiàn)怎樣汪若海紅花那么少,當看到槍槍一朵都沒有后,說老師和同學們就應幫忙落后的孩子。李老師和院長見風使舵,立馬說那是因為這天的小紅花還沒有評,他們一人有一朵。就在這個時候,方槍槍最后意識到,他費盡努力想要爭取的,但是是人家一句話而已。那個小紅花似乎對他不再具有那么強烈的吸引力,因為變了味。
方槍槍開始否認小紅花,調皮搗蛋,無所謂會不會得到或者扣除小紅花;開始否認整個“體制”,體制的象征者就是李老師。他散布謠言,大家都警醒原先是這樣李老師才這么可怕,帶著改革的“啟蒙思想”他們群起攻之,想把李老師繩之以法!但還是被打敗了,方槍槍突然覺得那里的體制就像是幼兒園四周的墻,堅不可摧。能夠如果這個體制是公平的,禍是他闖的他來承擔順理成章,但是偏偏有人做了他的替罪羊。從這時起,方槍槍開始從追求優(yōu)秀向另外一個極端發(fā)展而去,就是做一個人見人不愛的孩子。他到處搞破壞,推搡小朋友,任意妄為,而老師也不再管他,放任自流??赡苓@樣下去,槍槍就會永遠變成一個壞孩子。一切都是因為紅花在他的心里扎根太久,所以造成的傷害越深。
槍槍想逃出去,墻外的一切在記憶里都那么完美。但是在他狂奔到外面的時候,一群劈戴著鮮紅大紅花的人在鳴鑼開道,原先,成人的社會也有大紅花,原先真的是離開了幼兒園還有小學,初中,高中和更大的牢籠。
槍槍是一個敏感,會多做思考,珍惜自我的特性的孩子,但是應對小紅花的威力,他手無縛雞之力。這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辦到的,他無力改變任何狀況。但沒辦法,他就站在這樣的岔路口,要么去爭,要么逃避。
電影的最后,冬雪的潔白顯得紅花那么的刺眼。槍槍顯得十分疲憊倒在一塊大石頭上睡了,也許他想說,哪怕讓我清靜一會,就一會。然而我們都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象征著利益的小紅花、大紅花都似乎是美麗的,代表著一個人的優(yōu)秀程度和價值,但是電影用極端又隱喻的表現(xiàn)方式告訴我們,其實紅花也許并不是看起來那么美。